“他自己有腿认路,还用不着你送。”年闳肆大步朝她走过来,一身黑色的装束在这暗夜里,仅两步到她面前停下。
“跟我回去。”
“我在家里也走不丢。”闻禧拒绝:“干嘛要跟你回去。”
“如果要听实话的话,那我告诉你。”年闳肆语气依旧冷静,只有面色不悦,“我不想看到你这么晚单独和他待在一起。”
“那你还单独和何灵待在一起了,你这个双标怪。”闻禧冲他吼。
“你很介意?”
“我才不。”
两个人这样对峙的时候总是太多,几乎要成为一种常态,年闳肆以往从不会受她挑衅,而在这段时间他明显发觉,他连心绪都不比以往。
他无法忍受闻禧和另一个男性有亲密行为,或者说在晚上偷偷约着见面此类,他的忍耐力在无限减弱。
“如果你执意要去,那闻禧,我只能强行带你走了。”
“你干什么?”闻禧还来不及反应,年闳肆右手径直揽过抱起她,几乎是把她挂在他一只手臂上,收住力气,大步往回走。
闻禧在双脚离地时下意识拽住他,她差点要失声尖叫,现在这人如果不是年闳肆,那她简直要喊“非礼”,喊“绑架”了。
他脖颈血管凸起,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还是情绪的克制,此时他浑身坚硬得可怕,像一块不可被摧毁的铜墙铁壁,只有闻禧能感知到他露在外面手腕处的皮肤。
是滚烫的。
在闻禧脸颊撞上他胸膛时感受到他愈急促的呼吸。
他低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她。
他在极力克制。
膨胀
“我还有事,我不回去。”闻禧试图挣扎,但他手肘窝几乎把她卡住,她根本挣扎不了。
年闳肆的力量是仅一只手就抵她双手双脚。
还不止。
闻禧气呼呼的深吸一口气,她摆烂,干脆不动了。
察觉到她异样,年闳肆脚步停住,他目光扫了眼,看手臂上的人像泄气的皮球,他神色微顿,然后终于把她松开。
手臂往下,让她双脚得以落地。
瞬间有种落在了实处的安全感。
闻禧不断收缩的心脏稍有松缓,她肚脐上方大概是胃的位置,被他手臂的肌肉卡得疼,闻禧抿住嘴角,不悦的看向年闳肆。
“你知不知道你很过分?”她现在是一只愤怒的松鼠。
很过分,各方面的过分。
他到现在还把她当小孩子一样来教育。
年闳肆静静看着她,闻禧此时看到他脖颈处汗珠滚落,喉结微动,然后点头说:“我知道。”
他知道这样做不对。
闻禧一口气堵在胸口,有种无处发泄的无助感。
沉默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一直在等着的代洵似乎看见闻禧身影一闪而过,他于是开口喊了一声,往这边走过来,年闳肆眉头微拧,往前半步挡在闻禧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