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在朋友圈里发了个视频,感叹下医院比菜市场的人还多n倍。付颖说,“你怎么也感冒了?今年流感大爆发,光我们科里就倒下去好几个。”
“说点有营养的,你赶紧找个人来解救我。”
付颖哈哈笑,“等着,解救你的人一会儿就到。”
李白以为是付颖来,没想到,她等来的居然是邹博士。李白还是看了他白大褂上的名牌,才想起来他叫邹一青。
她有点尴尬,和邹一青打了招呼,心里默默的骂付颖是猪队友,面上却只能是赔笑脸,“您平日也坐诊?”
“比较少,但你这点小病,还对付的了。”
李白赔笑,“那是那是。”
邹一青给她开了处方,带她拿了药,“你也别在这儿打了,输液室人太多,没地方,还容易交叉感染,把药带回去打吧。”
李白问他带回去怎么办,他说,“找个诊所?不过,小诊所的消毒条件更差,交叉感染的风险也很大。你住在哪里?”
李白说了,他看了看表,“倒是离我不远,我也下班了。如果你没有什么忌讳,我可以替你打上。拔针我可以教你,比较简单。”
李白赶忙说不用了,她找个小诊所打针就好。
邹一青也没坚持,两人就分开了。送走了邹一青后,李白打电话谴责付颖,付颖说,“我本来就是求他个处方而已,是他自己说要去的。怎么样?承认邹博对你有意思吧?”
李白的回复只有一个字,“滚。”
李向樵的电话在这时进来了,“你到底还是让我给传染感冒了。”
李白想起昨晚的那番纠缠,禁不住也上来一个字,“滚。”
“那晚上一起来打针?我去接你?”
小诊所确实不大安全,李白想来想去没办法,也只能随李向樵走急诊。她不吱声,算是默许。
“你现在在医院?医院离我家更近些,要不,中午你来吃午饭,下午在这儿歇着,晚上一起过去?”
李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想不出来话。李向樵说话总是合情合理,知道你哪儿痒、知道你哪儿疼,让你拒绝都无从拒绝。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快完结了吧?
16-3
李向樵很快来接了她,吃了午饭,带她回了家,让她吃了药,然后她睡午觉,他进书房。下午她醒了,像以前一样,刷刷手机。李向樵在床边放了个小书架,专门放些睡前或起床前要看的书报杂志。她搬走前看的那本书还在架子上,她随手拿来看了几页,又发了会儿呆。之后起来去客厅坐着,她今天没去上班,得处理下公事。
屋里很安静,偶尔有他的或她的走动的声音,俩人很少说话,各做各的事情。谁喝水就自己倒。茶几上有水果,也是各人吃各人的,不必客气谦让。晚上九点以后,她随他去打针。困了,就枕在他肩上睡一会儿。打完了他就唤醒她,再一起回家。
针总有打完的时候,打完了怎么办?说再见吧,有点矫情。这么着的在一起吧,也有点……
她有点后悔,和前几年一样,转来转去,不知怎么的,就和他转在一起了。你还找不到他的茬儿,因为他什么也没有做、什么坑也没有挖。
最可恨的是他的态度。云淡风轻,仿佛不需要纠结,什么也不需要纠结。
原来自由才是最可恨的。
他给她充分选择的自由,她却不知道怎么行使。李白简直想破口大骂。
想骂也找不到理由,就只能找茬儿。她说,她不想吃外卖了。
李向樵看了她几秒,“不想吃外卖,想自己做饭?”
李白有一种被看穿的窘意,“算了,随便说说,我也是前两天看文章说,外卖高油高盐高脂,吃了容易得三高。”
他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来。他的眼睛黑而深,“谈个条件。”
李白带着三分恼,“过两天我就要回我自己家了,谁要和你谈条件?”
他盯着那张有些愠怒的脸,噗哧笑了,“你使起小性子来,还真有点女人的蛮不讲理。”
李白彻底恼了,“什么叫女人的蛮不讲理?”
他的手搭在她的腰上,带着她一起坐了下来。
“我不大会做饭,”他简单的说,“我猜你也不会。所以,在一起的这几年,我也没有难为过你。”
李白确实不大会做饭,能文能武,就是不会做饭。小时候是抄手等奶奶做现成的,长大了就是东一顿西一顿的凑合。李白妈妈曾想悉心教导,李白这种性格,自然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加之回去的也少,即便母上大人耳提面命,缺少实战也不可能让厨艺精进。至于什么吃外卖得三高,守着付颖,这种理论她早听了一百八十遍。但是,她既不耐烟火,更懒得去精修厨艺。防范三高、保持身材的秘诀就在于,份量上少,种类上不点高油没脂的东西,吃水果、喝酸奶、喝燕麦,多运动。当然,速冻饺子之类的东西她吃的也不少,自己住的时候,这是冰箱里的常备食品。只是和李向樵在一起后,他觉得有热量没营养,从来不买。
李白的眼皮一翻,“你是在解释,你是为我着想?”
“我是在解释,我认为男女平等。我不认为女人就该会做饭。”
李白哼了声,“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只是不喜欢女人为你做饭。”她差点刻薄的把朱颜说出来,话都在喉间了,硬生生又给吞了回去。
“我觉得不是。如果你觉得是这样,要不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