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宁:“……行。”
反正两场演出赶着来,他晚餐也没吃好,就当去吃宵夜了。
90分钟的演出结束,徐楚宁肚子空空,收拾了一下,出来就看见邵羽非在等他。
“你同学没关系吗?”徐楚宁很善解人意地问了一句。
“哦,没事,他听到一半就走了。”邵羽非说着笑起来。
“去哪里吃点什么吧?我肚子好饿。”徐楚宁跟邵羽非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轻松的。
“行,随你。”
两个人一起往外走,说着最近乐团发生的事,邵羽非私底下很draa,普普通通的事情也能说的很有趣,徐楚宁忍不住笑起来。
刚走出音乐厅的门,还没到路边打车,徐楚宁视线不经意一扫,看见路边停着的车子,车边站着一个人。
脸上笑容突然凝固,徐楚宁心口一跳,吓得面色僵硬。
郁风峣正站在车旁,一边抽烟,一边笑着望着他。
急转直下
跟邵羽非的约定只好临时变卦。
坐在车上,徐楚宁还有点心有余悸:“先生,你怎么还突然过来?”
郁风峣目光平视前车窗的道路,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片刻,才答道:“事情忙完了,就来接你下班。”
“你怎么知道我在晴海音乐厅?”
郁风峣扭头看了他一眼,视线缓缓扫过,而后才说:“你的赠票放在家里了。”
徐楚宁所在乐团,大多数演出都会给乐手赠票,只是郁风峣对古典音乐没什么兴趣,也抽不出时间,所以徐楚宁的赠票基本没有送出去的时候。
“抱歉,以后我会告诉你。”徐楚宁自然而然把他这句话当成了质问,不自觉就开始道歉。
男人没说话,手指轻轻敲在方向盘上,许久,才又问:“你把票给邵羽非了?”
“没有,我只有一张赠票。”徐楚宁赶忙解释,怕他误会自己:“学长是他同学请他看歌剧,才偶然遇见。”
“啊,他同学请他看歌剧,然后他居然把同学丢下,跟你吃宵夜,你们关系可真好。”
徐楚宁低着头:“不是,他同学不爱听歌剧,听到一半睡着了,然后就走了。”
“这样啊。”
说完,车厢内就陷入沉默。
徐楚宁最害怕沉默。
以前他跟母亲一起生活,受了欺负,旁人也都是沉默,旁观,看戏。
沉默对徐楚宁意味着背叛和冷漠,是陷入孤立无援境地的开始。
所以他在与人交往的时候,尽力避免冷场,免得让别人不舒服,就算无话可说也要找点话题,拼命讨好。
终于到了家,徐楚宁放下琴,看着男人高大背影,小声问:“你是不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