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郁风峣轻笑,“随口冤枉人的到底是谁啊?该发脾气的是我吧?”
重新恋爱
郁风峣整整一周没有回家了,听秦天说,他是回了自己的房子。
他还听秦天说,一直不怎么喝酒的郁先生,最近开始频繁出入酒窖,开始喝酒了。
徐楚宁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
郁风峣不接他的电话,不回信息,偶然的几次公寓有业主登记,徐楚宁打电话给他,也是简单几句就挂了,多的一个字都不说。
他在发脾气,徐楚宁知道。
以前郁先生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
徐楚宁觉得,自己好像总是这样,给亲近的人带来伤害。
对于一人把他拉扯大的母亲,他是个累赘,如果没有他,母亲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甚至可以更好,若不是为了抚养教育他,他母亲能少受很多很多苦。对于心爱的人,他又变得脆弱,多疑,患得患失,一再把郁先生推开。
鼓起勇气给先生打电话,连打了三次,才终于被接起。
两边都沉默了很久,徐楚宁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打破僵局。
还是郁风峣先开了口:“这次又有什么事?”
这几天徐楚宁找着机会给他打电话,又是物业,又是家里的什么什么东西出了什么什么问题,无非就一个目的——想让他回去看看。
一句话就把徐楚宁噎住了,支吾半天,才说:“对不起……”
“还有别的事吗?”
“……没。”徐楚宁嗓音颤抖,竭力解释,“我不该怀疑你。别生气。”
“还有别的事吗?”
“……”
巨大的恐惧和无力感瞬间笼罩了徐楚宁,好像无论他怎么说,男人都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而且总是那么冷静,云淡风轻,不在乎。
就好像,只有徐楚宁一个人在在意。
这种感觉让他很难受。
“先生,我听秦天哥说,你最近在喝酒。”徐楚宁小小声,硬着头皮往下说,“我很担心你,想去看看你,行吗?”
对面很久都没出声,过了一会儿,才说:“想来就来吧。”
徐楚宁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来,想了想,还是抓起车钥匙,冲出去。
他昨天去提的车,虽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车,但代步足够,而且在早前挑的时候,他下意识选择了大容量的车型。
跟他的那个服务还开玩笑说,这车拿去搬家随时都能立刻搬走。
徐楚宁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那句话吧,让他立刻就下了决心。
到了大门口,徐楚宁远远看见管家正在院子里监督园艺浇花,时不时叮嘱几句。
徐楚宁坐在车里,对着镜子整理仪容,紧张地深呼吸,才下车,疾步朝门口走去。
“徐先生。”管家看见他,波澜不惊,古板的面庞没什么表情,好像根本不惊讶他的不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