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摆了摆手对苏宁说道:“姐姐一会儿还得去轻点宫里的回礼,与惠姐姐他们一同,便不留妹妹了。”
苏宁理解的笑了笑:“本就是妹妹不请自来,姐姐忙着。”
“小海子,好生送着佟妃回宫,切不可怠慢了。”
“嗻!”
苏宁回了永寿宫倒是心情愉悦的紧,宜妃不难相处,嘴快性子爽利,却也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两人没什么大矛盾,却相处愉快。拉开主神界面,果然看见提示宜妃的好感也涨了8点。
喜翠捧着极为三位已经有家室的皇子们的年礼来,苏宁粗粗看了一下,不过都是往年的那些皮子,金银锞子,绸缎等等,没什么新意。
那堆东西旁边却摆着一个长卷,打开一看,苏宁大惊,这正是东晋顾恺之的《洛神赋图》,经过主神坚定,的确是真迹。
喜翠不懂字画,却有些忧心的拿着一个锦盒,打开道:“主子,您看看太子爷的年礼,会不会太过贵重了?”
那锦盒里静静的躺着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触感细腻柔滑,乃是上上品。最为奇特的是,这镯子的中间还有一枚浑然天成的水滴形红色印记,将这镯子衬得很是好看。那印记就像是胭脂的眼泪一般。苏宁拿着这镯子久了,竟然还感觉到一阵温暖。暖玉?
苏宁吓着了,这《洛神赋图》和这羊脂暖玉太过贵重了!她又不是他生母,还是年轻嫔妃,太子爷这种做法难道是想把她架在火上烤吗?
不,不,胤礽不是那么不谨慎的人,送给各宫的年礼都是经过掌宫的嫔妃核对,然后康熙允了,才送到各宫的。康熙知道,他会怎么想?
苏宁心中一阵发冷,计较半天,让小禄子将这《洛神赋图》真迹和这绝代名品的羊脂暖玉送到乾清宫,请示康熙。苏宁心里想的是不管太子是怎么想的,她首先要表明自己的姿态才行。
忐忑不安的等了好一会儿,李德全却把东西都送了回来,只说让苏宁好生受着。苏宁颇为不知所措,虽然喜欢这玉镯子喜欢的紧,却不敢戴在手腕上,只叫喜翠锁紧库房里。她日后还是得小心再小心,离太子这个麻烦制造机器离得远远的。
大年三十康熙大宴宗室,在景阳宫摆的流水席。太后坐在首位,两边是康熙和佟皇贵妃,接着依次是温贵妃带着十阿哥,惠妃,苏宁,荣妃,宜妃等一些有脸面的嫔妃。因为九阿哥,八阿哥年纪都还小,于是都跟着额娘做。八阿哥与苏宁日日相见,自然亲近,算起来八阿哥也是苏宁的养子,良贵人位分不够,身份又低贱,虽然是八阿哥生母,然让这样的嫔妃养着八阿哥,到底是不妥当的。
已经大了些的皇子们按着顺序坐在另一桌上,太子自然是首位,然后就是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六阿哥已经夭折。
苏宁刚怀孕两个月还不显怀,因为是年关,所以穿的很是喜庆,明红色的旗装将苏宁的脸蛋衬得是艳若桃李,因为钿子这种头饰实在不适合苏宁年纪如此小的嫔妃带,所以喜翠在苏宁的真发中又缠了假发做成的旗头,戴的都是金镶东珠的首饰,只是略一打扮,便恍若神仙妃子一般。
太后一贯不管事,今日高兴也多问了几句苏宁:“佟妃几个月了?”
“回太后娘娘话,才两个月。”
太后乐呵呵的看了看佟皇贵妃:“佟妃可得好生养着,皇帝和你姐姐都盼着你这一胎呢。”
苏宁起身,心中恻然,怕是她生了这个孩子,就得被佟皇贵妃抱去养。然而面上却是喜悦的受宠若惊:“嗻,臣妾定然好生养育皇嗣。”
康熙看着平日都是素雅装扮,今日却盛装出席的苏宁,目光柔和。
“皇额娘,儿臣才要跟您商量呢,佟妃救了四阿哥有功,朕本想册为贵妃,只觉得佟妃进宫不到一年,未免太过张扬了。如今佟妃有孕,乃是天大的喜事,等佟妃生下孩儿,在册为贵妃,也是合情合理。”
太后点点头:“哀家看着佟妃也是个好的,八年前便是如此贴心,合该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儿呢。”
“皇额娘喜欢明宪,是明宪的福气。”佟皇贵妃也笑着附和。
康熙看了看低头不语不欲出风头的苏宁,暗自好笑,又说:“佟妃是个懂事明理的,朕欲册她为贵妃,她却说自己资历尚浅,不足以担此重任,还说后宫里许多该进位的嫔妃熬了许久,朕应给她们升升位分。皇额娘你瞧瞧,这个丫头教训儿臣一套一套的。”
太后指着面前试过的两个菜,叫人赏给苏宁:“明宪年纪小,却懂规矩,心地良善。知道分寸。这宫里有不少老人确实该升一升了。”
佟皇贵妃不识时宜的说道:“皇额娘且放心呢,万岁爷跟儿媳商量过了,等明宪生下孩儿,便看看宫中的妹妹们,一起进位。”
“如此也好,慧珠一向是个稳重的。”
吃完了家宴,便是守夜。大年初一,康熙就带着皇子嫔妃去太庙祭祖,祭祖是个力气活,像苏宁这类得孕妇便乖乖的呆在宫里。初二的时候,阮常在生了皇九女,却因为年关,连庆祝都没庆祝,宛如一片树叶掉进水里,连个旋儿都没打出来,便销声匿迹了。苏宁还是准备了贺礼,礼物与成贵人生皇八女的时候并无区别。
开了春,康熙宣布御驾亲征,亲征葛尔丹,遭到了前朝后宫的一致反对声。康熙极为厌烦,不管到了哪个宫都是一群嫔妃劝谏着。只有苏宁不吭声,待康熙问的时候,苏宁只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万岁爷是大清的天子,亲征葛尔丹,鼓舞大清气势,也能够震慑西藏,回部,让四方臣服。只万岁爷千万保重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