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守怒火中烧,还想冲上去骂几句,但余光却瞥见大门口走出来一个女人,模样十分眼熟。
戚守转过头,那双狐狸眼定定地注视着抱着箱子从大门口走出来的女性,脑海里开始疯狂回忆这个人究竟是谁。
忽然,戚守灵光一闪。
他想起来了!他见过这张脸!
就在戚恪这个死丫头的秘密画室里!那些画上的女人和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几乎一模一样!
戚守连忙拿出手机远远对着那个女人拍了张照片,然后迅速让人去查对方的资料。随后戚守勾起唇角冷笑一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戚恪你想把我调去非洲,那也得看看你这后院着火还来不来得及管我了。
戚恪在老宅有一个上锁的房间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的,这是戚家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后来戚恪和乔凛虚搬出去住后,那个房间也全部原封不动地搬到了她们那栋别墅里。
戚守虽然不知道现在别墅里的那个房间里有些什么,但他却知道曾经在老宅的那个房间里有些什么。
那个房间其实就是一个画室,里面摆满了画布和画架。戚守曾经透过窗户看见过里面的样子,那一幅幅画布上所画的不正是眼前这个女人的脸吗。
呵,搞了半天,原来这个女人才是戚恪求而不得的白月光,那住在他家那个便宜妹妹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呢?
戚守可太期待乔凛虚知道这件事时的表情了。他理了理自己的衣领,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戚氏大楼,他今天所遭受的屈辱他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
戚守回到家,还没等他在沙发上把屁股坐热,他让人调查的结果就已经发到了他的邮箱里。
“禾桉……”戚守往下滑动着剩余的资料,在看着对方已经申请到了国外大学的offer甚至账户里还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笔钱时,他脸上的笑意几乎是压都压不下去了。
打钱的这个理财基金账户戚守简直熟的不能再熟了,他们戚家的孩子手里的钱有一部分几乎都在这个理财基金里,这已经足以证明戚恪打算把她这个白月光送出国读书了吧,甚至还帮对方申请到了国外学校的offer。
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这个妹妹还真是爱这个白月光啊。
戚守笑着退出邮箱,转而翻找起了自己的通讯录,然后拨通了乔凛虚的电话。
乔凛虚很快接通了电话,“喂,二少?”
戚守靠坐在沙发上,翘着腿一副胜券在握的姿势,“小乔啊,怎么叫的这么见外。”
“好歹我们还一起生活过那么长的时间,你合该叫我一声二哥的。唉,都是戚恪这丫头把你给带坏了。”
乔凛虚皱着眉,拿下手机看了看上面的备注几秒,确实是戚守的名字,她没有认错,但为什么对方说出口的话她却感觉像是吃错药了一样呢?
“要和我叙旧吗?”乔凛虚十分直白地问道。
戚守弯起那双狐狸眼,“叙叙旧也不错,不过二哥今天是特意打电话来提醒你的。”
“什么?”
“你也知道我这个妹妹什么都好,就是私生活不太检点,你平时一定要多担待啊。”
“到底什么事,不说我挂了。”
“等等!”戚守咬咬牙,“乔凛虚,你既然这么不识好歹,那我也没必要替你着想了。禾桉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乔凛虚原本要挂断电话的手指顿时僵在了半空中,她不知道戚守是从哪儿知道的禾桉,“你什么意思?”
戚守听她毫不知情的语气,顿时笑了起来,“你要是不知道,二哥就把这t份资料发你。不过你可千万别被戚恪发现了,毕竟这可是戚恪的白月光啊。”
乔凛虚听得满头问号,“什么白月光?”
“你知道戚恪在家里有个房间是不许任何人进去的吧,我曾经看过一眼,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简单的画室,但那画室里面画布上画的人,可就是这个禾桉。我曾经以为戚恪画的是你,现在看来倒是我眼拙了。所以禾桉不是戚恪的白月光谁是?”
“你要是不信,自己拿着禾桉的照片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些意外的发现呢。”戚守晃悠着腿十分悠闲的模样,“祝你好运,我的好妹妹。”
听着手机听筒里传来的嘟声,乔凛虚才缓缓放下手机。她并不在意什么白月光不白月光,她只在意戚守说曾经在那间画室里看见过禾桉的画像……
她很清楚禾桉曾经和戚恪没有半点交际,所以戚守看见的画布上的那个人绝不可能是禾桉。
如果不可能是禾桉,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那画像上的人,是一个和禾桉长得十分相像的人,像到连戚守都认错了……
画室
画室
莉娅和往常一样端着午餐来到乔凛虚卧室门口,敲了两声后却丝毫没有听见里面的人传来的声音。
她疑惑地皱起眉头,继续敲门,还一边喊道:“小姐?小姐,你在房间吗?”
直到她叫了好几声,才听见卧室内传来乔凛虚说话的声音,“进来吧。”
莉娅松了口气,推开卧室门走了进去,一走进卧室她便看见了坐在阳台躺椅上的乔凛虚,她以为乔凛虚刚刚是睡着了所以没听见她的声音,但当她走近一看,对方脸上哪儿有半点睡意。
“小姐,最近天气转凉,可别在阳台上睡着了,不然得被风吹感冒了。”莉娅推来旁边的矮桌,一边摆放着手里的餐食一边絮叨着。
乔凛虚大腿上搭着一张毛茸茸的毯子,就算偶尔有凉风吹过,她也没觉得有多冷淡对于莉娅的提醒,她还是点了点头,一副十分乖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