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太子为何同意少君和萧指挥使的亲事么?我不说,少君应该也明白。”
卿玉案攥紧膝上的软帛。
现在冶清昼也窥探出萧霁月的身份了么。
冶清昼并未明确点出,只是笑意更深:
“覆巢之下无完卵,太子那方想除却异党,不放过萧大人也就罢了,可圣上却不肯放过汝南侯府。可少君想过为什么没有?”
一句点醒梦中人。
卿玉案抬眸:“因为有人要阻碍太子要即位。”
冶清昼赞赏道:“少君果真聪慧。”
不成文的想法在卿玉案的心中凝聚:
所以,当时幕后主使倘若不是父亲,却有人必须和燕安王相抗衡,很有可能是圣上刻意嫁祸给汝南侯府,转移所有人的眼力。
如果他能找到当年的真相,将其大白天下的话……顺藤摸瓜去寻揭露陷害兄长的奸佞小人,兴许还能救兄长一命。
此举虽然危险,但若能为汝南侯府献一份绵薄之力,九泉之下的父亲也会好合眼吧。
冶清昼撑着头,困顿地说道:“明夜要御道上宴请朝廷百官。唉,又要去应付那群长须老头啦。要是能多见少君几面就好了。”
虽然冶清昼的话看似无心,但卿玉案知道他这是刻意为自己留下讯息。
卿玉案眼前一亮,病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些笑意:
“多谢御史大人指点。”
“那……昼儿告辞啦。”
冶清昼并未过多解释,他拱起手,朝着卿玉案的方向作揖,摇着扇子哼着小曲儿离开。
但当冶清昼走后,卿玉案脸上挂着的笑意一点点的消散。
(下)
汝南侯府虽被查封,但钥匙一直还在萧霁月手里。今夜无论如何,都要取得父亲书房的钥匙。
是夜,卿玉案走入萧霁月的房门,发出“吱呀”的刺耳响声音,卿玉案取出一个火折子,旋即轻轻吹燃,点了室内一根长香。
香雾弥漫,香灰落于金笼旁,卿玉案忽然想起了当时汝南侯府的场景,下意识地挑起一点香灰,手微微一滞。
“安神香。不会下毒害你的。”
坐在卧榻上的萧霁月缓缓睁开眼眸。
卿玉案收回手去:“我知道。”
萧霁月又问道:“你想通了?”
“习惯了而已。”
卿玉案轻描淡写地说着,与他并肩而坐。
缓缓解开衣扣,褪去身上单薄的锦袍,只留一件薄得可以见到肌肤的轻纱。旋即他伸出手,熟练地解开萧霁月的衣带。
萧霁月眼底掠过一抹异色,随即恢复如常。他看着卿玉案,等待他接下来的动作。
卿玉案俯身向前,温热的唇吻上萧霁月凉薄的双唇,细密的吻逐渐由浅入深。
“你怎么了。”
但当卿玉案要往下触及时,萧霁月蓦地按住了他的手,攥地他生疼。
今天的卿玉案怎么这么奇怪。
卿玉案快速瞥过他腕间的钥匙,不在意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