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师家一心一意支持萧丽驹。
新皇登基的第一仗,师侯爷头一个请愿,要带兵出征剿灭叛军。
师侯爷的请战书写到煜王当初意图绑架武将家眷以此威胁拿捏武将,他师家同谢家的姑娘,为了不叫煜王阴谋得逞,舍生取义自堕悬崖,如今一死一伤。
姑娘家尚能有如此义举,他师家岂可后退。
众人闻言,面色羞愧,想到那师家姑娘因着识水性幸免于难,听说是伤了腿脚,那谢家姑娘最终只找到了尸首。
据说发现时早已被鱼虾啃咬的面目全非,实在可怜。
想来谢家也该想为自家姑娘报仇雪恨。
萧丽驹没有直接应允了师家请求,反而询问谢家可有领兵前去的想法。
谢国公当即表示同师侯爷一样,愿意第一个带头冲锋。
萧丽驹应允了谢家,命谢国公为平乱大将军领三十万大军先行出发。
师侯爷率兵坐镇京畿。
萧丽驹决定这一仗要御驾亲征,只待先送先皇棺椁入皇陵后就出发。
出发前,萧丽驹来找了谢昭然,师钰宁备了酒菜为萧丽驹践行。
谢昭然知道这一仗对于萧丽驹的重要性,朝中上下本就有不少不服气萧丽驹的人,这一仗若是赢得漂亮,那满朝文武就算心里不服气萧丽驹是个女人也不敢再拿到明面上说。
本来,帝王也并不是需要每个人都心悦诚服,但起码要有威势,叫人轻易不敢冒犯。
谢昭然替萧丽驹斟满了酒盏,举杯同她轻轻碰了碰:“注意安全。”
萧丽驹一饮而尽:“以防万一,我留好了遗诏,若是我出事了,你就宣读我的旨意,替我在宗室里选一个出来。”
谢昭然点点头,她相信萧丽驹会没事:“你放心去吧。”
萧丽驹也叮嘱谢昭然:“虽然我找了具尸体冒充你,但京中认识你的人不少,短期内你也小心些,别被人认出来。”
谢昭然点头应下,等萧丽驹带兵出征后,师府紧闭门楣,轻易不叫人走动外出,府门外还加派了重兵把守。
等一个月后,边关传来大捷,师府门口的重兵才算是撤了干净。
京城的大街小巷也褪去了那危机四伏的紧张感,国丧期一过,京城里又热闹了起来,甚至比从前更热闹了些。
还有些茶馆庆贺边关大捷纷纷挂上了红绸。
陆闻洲自从听说师钰宁被找到了,就多次上门,前几次是师家说师钰宁受了伤要修养,后来是师侯爷坐镇京城,师家派兵把守不叫闲杂人等进。
如今,终于是盼来了师府能正常递了拜帖进出,陆闻洲早早地就来了师家门房递拜帖。
这些日子以来,他见不着师钰宁也很担心,外界纷纷传言师钰宁受了很重的伤,有说断了手脚不能正常行走的,有说伤了脸面成了丑八怪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加上师钰宁回京后就再也没人见过,这些传言越传越热。
门房很快就迎了陆闻洲进府,一见到屠春花,陆闻洲还来不及关心呢,屠春花先开了口,开口就说从前的是戏言,说从前和陆家说的两家的亲事,让陆闻洲别放在心上。
陆闻洲更加肯定是师钰宁伤了容貌或者腿脚:“伯母,不论钰宁成了何等模样,我都不介意。”
她的话音刚落,师钰宁就从外间走了进来,笑着说:“你可别咒我,我好的很。”
师钰宁笑着走到了屠春花身边,转身对陆闻洲说:“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这事你别想了,再说了,我很快要去闯荡江湖了,你难道能跟我一道儿去?”
陆闻洲蹙了蹙眉:“那怎么行。”
他立刻望向屠春花:“伯母,这?”他想问这么离谱的想法她能答应吗。
屠春花笑着说道:“嗯,我同意了。”
陆闻洲大吃一惊:“这怎么行呢,她一个人多危险!”
屠春花笑笑:“孩子大了,再说了,你们读书人不是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出去走走长长见识也好。”
陆闻洲蹙紧了眉头:“那怎么能一样,游学的都是男子,钰宁一个姑娘家。”
屠春花同师钰宁齐齐敛了眉目,不等师钰宁说什么,屠春花先反驳了:“姑娘家怎么了,如今皇帝都是姑娘家。”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陆闻洲赶紧解释:“我只是觉着一个人外出行走太危险了。”
屠春花点头:“人生么,哪有一帆风顺的,说到危险,在家里吃饭也是有可能噎死。”
陆闻洲一阵哑然,师钰宁在一边暗暗给她娘竖起了大拇指,她娘这觉悟,自从萧丽驹成了第一个登上皇位的女子后,屠春花的思维转变的好快。
从前总是告诉她女子要端庄要温婉,要嫁人生子,现在她好似发现了,没有什么非要必要,姑娘家也可以照自己的心意活。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也没有什么不能的。
陆闻洲最后被屠春花礼貌请了出去,师钰宁立马贴了上去:“娘,你现在的觉悟可真不一般。”
屠春花拍了一掌她的的胳膊:“你少来拍马屁,昭然呢,怎么就你一个?”
这些日子,只要是有师钰宁的地方,三米内一定有谢昭然。
“这不是听说来客人了,在厨房做饭呢。”师钰宁是听说了陆闻洲来,有些心虚想来先说清楚,不成想她娘直接帮她把人劝走了。
屠春花又给了她一掌:“怎么好总是让昭然做饭!”
师钰宁捂着被打的手:“那还不是为了哄你啊。”
屠春花瞪了她一眼:“喊她别做了,她这腿还没好利索,要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