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源靠在桌边笑吟吟地对文毓辞道:“开完会回来了,累不累啊?”
文毓辞没作声,走到桌边,看了眼电脑屏幕后提醒他:“输了。”
奚源低头发现确实是个巨大的“defeat”,却没在意,只凑过去黏黏糊糊地亲了亲文毓辞的唇,半晌才含糊着无所谓道:“输就输了呗,本来就是因为你不在我才玩的”
文毓辞被他亲的气息不稳,脸上也热了起来,他微微侧开脸,“我在的时候,你不也是玩手机看杂志消遣时间。”
“那是以前。”奚源捏着文毓辞的指骨,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起那些他留下的浅淡红痕,“我现在觉得这些消遣都好没意思。”
文毓辞缓过呼吸,好半天才意味不明地道:“这些没意思,那什么有意思?”
“和你在一起啊。”奚源抱住人坐在椅子上,手按在对方腰上,像是有点担心地问:“你开了那么久会,不累吗?腰酸不酸?要我说,你就该多休息一天的。”
系统出品的春、药,药效自然不一般,即使999再三保证,奚源还是担心会不会有后遗症。
感受到腰间传来的热度,文毓辞只觉得脸又有些热了,他被奚源把玩的那只手微动,不自在道:“开个会而已,有什么累的。”
奚源正又要凑近去亲他,刚一贴近却觉得文毓辞的气息有些烫人,他脸色一变,动作也顿住了。
文毓辞抬眼看奚源,有些不解:“怎么了?”
奚源没回答,只伸手贴在了文毓辞的额头上,有些热。他怕感觉得不准,还额头对额头贴了会儿,果然很烫。文毓辞的体温一向是偏低的,现在能到奚源都觉得烫的程度,必然是烧得厉害。
“你在发烧,你不知道吗?”奚源原先那点笑意淡了下去,他起身就拉着文毓辞往外走,“去医院。”
文毓辞猝不及防下,被他带着走了几步,回过神来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一直以来的不舒服是因为发烧了。
他想拉住奚源,“还不能走,我今天的文件还没有处理完,下午也还有会。”
“你少干一天,难道文氏就会破产了吗?”奚源并不回头看他,但脚步却不停,一路带着他出了办公室。
他们在门口却正好遇到了申秘书,她看着这阵仗像是有些惊讶,“文总,奚少爷,你们这是”
奚源却不在意,只对着她道:“你们文总今天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申秘书看向文毓辞。
见状,文毓辞唇瓣微动,却没有反驳,算是默认了。
上车后,奚源倾过身子去给文毓辞系安全带,语气听着没什么情绪,“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说?上班就这么重要?”
文毓辞手指动了动,垂眸看着奚源给他系安全带,“我没感觉出来。”
奚源动作一顿,抬眼看他:“都烧起来了,怎么会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最近天气降温,腿就会疼,连带着其他地方也难受,习惯了就没感觉了。”文毓辞的语气明明是平淡的,但奚源听来心里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安全带扣进了锁扣里,正想坐回去。
文毓辞却拉住了他的手腕,“我不想去医院”
“那就叫医生来家里。”
“不要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要医生”
奚源蹙眉看文毓辞,但在触及文毓辞执拗的眼神后,只觉得无奈:“行但说好了,要是后面烧起来,你就乖乖去医院。”
文毓辞抿唇默认了。
大概是拖的时间长了,文毓辞本来只是低烧,但时间长了温度似乎有些升高,晕乎的劲头就上来了。
等到了家,奚源将人塞进被窝,找出体温计一测,显示387度。
文毓辞裹着被子,看奚源给他拿毛巾浸冷水敷在额头,然后翻降烧药。
等看着他吃完药,奚源才松了口气,连发烧都察觉不出来,他是真怕文毓辞被烧傻了。
奚源心情不好,面上也带了点出来。文毓辞看着看着,就从被窝里伸出手,想去碰他。
奚源却反摁住文毓辞的手,硬是塞回了被子里,他挑眉教训道:“老实点,别乱动。”
文毓辞看着他这不假辞色的样子,难得有些委屈,病中本就脆弱,更何况温度上来后身上难受得紧,但他也不想让自己显得太矫情,便压下了那点委屈。
可到底还是不甘心,他没忍住轻声道:“你刚才在办公室本来要亲我的”
“嗯”奚源正百度着发烧要怎么处理,就听见文毓辞这句话,他看了眼文毓辞,“是的,怎么了?”
文毓辞半晌后才道:“但是你拉着我走了就没亲”
“所以呢?”奚源咂摸出了点文毓辞的意思,但想到他这生病还要去上班,还不愿意去医院又有点来气,就没动。
文毓辞没说话了,鸦色的眼睫垂下,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奚源看他这样,又有些心软,低声道:“以后不舒服要及时去看,别不当回事。”
亲我
文毓辞安安静静地听着奚源的话,墨色的头发凌乱散落,看上去是难得的乖巧,但他并没有理会奚源那些说教,只低声重复道:“你还没亲我”
他抬眼看向奚源,像是在无声催促着什么,但却并不愿意直言。
奚源看着又好气又好笑,便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只俯身靠近给他额头上换了块凉毛巾,就又坐回去翻起了自己的百度,“没亲就算了呗。你头要是还晕,就闭上眼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