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摆脱明姝公主的纠缠,但不代表要和归闻画产上什么不明不白的关系,他嫌恶心。
然而他极快否认的一幕,就被明姝公主当成了口是心非,是为了护着心上人,才立即否认。
明姝公主冷笑:“你现在急着否认有何用,我已经知晓了。”
“无耻,恶心。”明姝公主走前,对着霍去霄骂了几句。
霍去霄握紧了环首刀,呼吸紧了紧,心里克制着自己,别恼,对方是公主,总不能一气之下砍了对方,一砍就是九族一起乐,黄泉相见对骂。
不要痴心妄想
“气死我了。”
明姝公主出到门外,看着手里没用上的药,眸子狠了狠,咬牙,身为大汉帝王最受宠的公主,她绝不允许自己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去征服一个没有自我的傀儡。
明姝公主将药给扔了,想到霍去霄对归闻画还存在着如此心思,她心里有些不服,那女人看似柔柔弱弱,全是假象,故意装出来的,骨子里说不定比谁都恶毒。
公主的彩绘木轺车远离去,一个宫人去而复返,将方才明姝公主丢掉的东西捡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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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做什么?!”
归闻画回去的路中,看着突然冲出来的人群,推开了侍女,强行将归闻画带走,侍女愣了一瞬,反应过来连忙低吼出声。
而另一个宫人上前将侍女劈晕,将东西蒙住了归闻画的嘴和眼,带着迅速离开。
眼前能重见光明时,归闻画心里惧意浮动着,待看清楚了坐在前边的人,眼光一红,茫然又无措:“公主?是你,你想做什么?为何对我如此?”
明姝公主端坐在玉凳上,居高临下扫视着极为狼狈的归闻画,轻笑一声,言语有丝不屑:“贯会装模作样,在我面前,你就不必装了。”
“臣妇不明白公主的意思。”归闻画狼狈跌坐在地上,发丝凌乱,身上的赤色直裾,也起了不少褶痕。
“不明白?”明姝公主呵笑一声,那双有几分勾人的眸子,凝视着下边的人,“你对外,贤淑才貌双绝,然而在家中,不痛快就辱骂虐打下人,比起我,你似乎更恶毒啊。”
“另外,你在和霍衍之有婚约前就和其兄长勾搭上,还给霍衍之下毒害他,真是恶毒至极,入府不到两月就有孕三月,恬不知耻,成婚当日,你还污蔑霍衍之,对你图谋不轨,真是恶心,你如此恶毒,他到底是怎么能喜欢上你的,至今还对你念念不忘?”
明姝公主将归闻画的一桩桩罪名数落出来,后者瞳孔缩着,仅两息,面色恢复如常,抬起湿润的眼眸,惊慌又不知所措。
“臣妇不知何时与公主结下仇怨,不惜让公主如此对付我,我与叔郎本来就豪无情意,原本要退了婚约,可他却逼迫我,此事我府中侍女都皆可作证,怎能听信他人一面之词。”
明姝公主冷眼看着她在狡辩,没有打断她,等她说完才站起身,走到了她跟前,居高临下睥睨着她:“无风不起浪,没有的事,怎会一查,全都是你恶毒的事迹。”
明姝公主抬了抬手,一个宫人端着托盘进来,上边是兽衔环耳三足酒樽。
归闻画瞪大了眼看着逼到跟前的酒樽,往后退了退,面色煞白:“公主,你想做什么?”
明姝公主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酒给她灌了进去,酒下肚,归闻画连忙想呕出来,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头顶上方,传来傲然的声音:“我警告你,不要痴心妄想不属于你的东西,霍衍之只能是我的,若在让我看见,你还对他念念不忘,我不会放过你,滚吧。”
明姝公主没了兴致折磨人,她脾性跋扈,向来我行我素,但她也不是无缘无故折磨人,看不顺眼就打。
她就看归闻画极其不顺眼。
归闻画被送出了公主府,恍然无神回到霍府,命侍女喊来了疾医。
晏初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都虚了,捂着肚子,一脸苍白。
她很想知道,这洗髓丹到底是洗髓的还是泻药啊,蹲了整整几个小时,人都快拉没了。
一杯温水下肚后,看了眼时间,五点左右了,到了下班时间,果断下班,让小鱼看好猫猫,没什么情况将猫喂一遍,再送去洗澡,就可以下班了。
“老板。”
晏初有气无力的回头,眼皮抬了抬,小鱼凑到跟前,一脸惊奇:“我怎么发现你好像白了好多啊,皮肤跟发光一样。”
晏初露出一个虚笑,拉了几个小时,能不白吗,她这是脸色虚弱的苍白。
晏初不怎么为意:“你去拉几个小时,看看你脸白不白。”
小鱼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快速溜了。
晏初回了公寓,整个人无力地躺在沙发上,晏序在一边,玩着游戏,下意识抬眼:“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晏初手捂着脸,闭着眼睛:“吃了一颗洗髓丹,拉虚的。”
晏序:“?”
晏序整个人都不好了,丢下手机,没管游戏里的傻雕队友,连忙到晏初面前:“姐,你没事吧?也没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晏初拍开了他的手,从包里拿出来那一瓶洗髓丹:“去试试。”
晏序倒了一颗出来,露出一口大白牙:“姐,你就玩我吧,这明明就是糖果啊,还洗髓丹,小说看多了你,还挺像的,不会是新麦丽素吧,白巧克力?也不甜啊,还挺好吃。”
晏序吃了一颗,当成糖吃了,结果不甜,一边吐槽又吃了一颗,晏初看见,竖起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