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镜面,晏初嘴巴微张,眼中惊色一闪而过。
这是霍去霄用来跟她联系的镜子,这么牛逼?这是高科技吧?被做成了镜子,不然怎么发消息?
晏初拿起,研究了起来。
…
长安,大司空府。
端玉居内,气氛冷肃无声,归闻画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疾医正在把脉,眼见她脸色越来越难看,霍领忍不住发火:“到底看出来了没有?我夫人中的何毒?!”
疾医额头冒着冷汗,全然是被霍领恐吓吓出来的,把完脉后,他脸色变的有些古怪。
霍领拧眉:“说话!”
疾医起身道:“夫人这是有孕一月,胎龄浅,因受到惊吓导致动了胎气,给夫人喝几日安胎药便可无事。”
疾医离开后,霍领久久愣在原地,一脸诧然,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顿尔脸上覆盖喜色,坐在床边,握住了归闻画的手。
“闻画,可听见了,我们有孩子了。”霍领的语气很激动,眼底都是喜色,归闻画则是不可置信,手抚着肚子,眼神怔忡。
“我怀孕了?所以并非是中毒?”
疾医的话,只说她有孕,并未说中毒,是以,卫皇后根本没给她下毒?
想到走前说的那些话,归闻画眼前阵阵发黑,她好似看到了卫皇后嘲讽轻夷的目光,手掌攥紧。
“是如此,你此刻不能情绪过大。”霍领安抚,也知她此时在想什么了。
归闻画深吸了口气,阖了阖眼,平复许久,才将心里杂乱的思绪压下。
下人将熬好的安胎药送进来,霍领亲自将药喂给了她喝下,目光温柔至极,仿佛小心翼翼在护着易碎的珍宝。
归闻画看了眼他,对上他的目光,四目相对,缱绻如月,幽幽似海。
夜已深,归闻画强撑不住,睡了过去,错过了来禀明消息的侍女。
翌日,洗漱换了身红色直裾,侍女在给她梳着发髻。
转而听到侍女开口:“女君,您让奴婢办的事,已经办成了,只是……”话到此,侍女犹豫。
“只是什么?”归闻画看着星云纹铜镜上倒映着侍女模糊的身影,眼神散着一股阴狠,侍女见状,赶忙道。
“杀手动手要将二公子砍下头颅时,他骤然消失了。”
房内有片刻寂静,归闻画挑着发钗的手都顿住,细眉拧起,侧首过来:“何意?”
霍去霄醒了
侍女垂首,察觉到她凌厉的目光,吓的当即跪在地上:“奴婢句句属实,那些个杀手,全都统一的词汇,无谎话痕迹,说二公子,凭空消失了。”
这种匪夷所思之事,换做是谁都不可能相信,只觉得在胡说八道,谎缪至极。
可侍女也不敢说谎,而杀手更没有欺瞒雇主的意思,杀手是穷凶恶极,有些事不屑于做,拿财替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