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吗?”白靛故意不说出来,用这话吊着克利切。
他以为以克利切的傲娇程度,肯定不会承认,他到时候还能用这个逗逗他。
每想到克利切却很快点头,他用金色的眸子同白靛对视,抿着唇,歪着脑袋,“很害怕吗?”
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上了白靛的脸颊,“我会在这里,什么也不会发生。”
他的眼睛太过于深情,白靛感觉自己就快要溺死在这里,他突然觉得有些心虚,“是吗?”
“对。”克利切语气坚定,仿佛自己死了,他也能把自己从地狱里拉出来一样。
有点犯规了。
白靛想。
“花卷。”白靛发问,“是不是他救下我?”
世界上没有现成的美食,他被车撞死却能活下来,并且除了这个世界,给他的任务都算不上难。
和任务者生下虫蛋,任务者却是同一只虫。
白靛没等花卷回复,他又独自喃喃,“我忘了些什么东西。”
克利切还是在意白靛的梦是关于什么的,在他漫长的陪伴虫母的日子里,虫母的大部分梦都和富洛洛有关,又或者是其他死去的虫。
虫母沉浸在悲伤,自责当中,他认为自己没有尽到虫母的责任。
却忘了,虫族的天性就是拯救虫母。
为虫母而死是他们的荣耀。
白靛不想让克利切担心,他欺骗这只虫子,“就是梦见我饿着肚子,有点难受。”
这个谎言如此的脆弱,像晶莹剔透的泡泡,仿佛一戳就会破。
既然虫母不想让自己知道,克利切想,那我就不问了。
雄虫将其自私的一面剥开,只剩下大度,善良的一面。
他认为这样的自己就能得到虫母的偏爱。
“我会喂饱你。”
克利切向他承诺,只是他现在只能在白天出现,在这样的情况下去取晶石,还是有点太困难。
啧。
可恶的则洛之,谁让他占有自己的身体。
白靛眼神古怪,他逐渐往下移,落在克利切的某处,他挑眉嗤笑,“现在可喂不饱。”
他思索片刻,“应该也没办法喂吧。”
克利切一开始并没有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随着白靛的眼神,他也跟着一块向下看。
随后脸变得通红,他结结巴巴的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难得看他严肃的脸上出现别的表情,白靛用手撑着下巴,“哦,那你说的是哪个?”
克利切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白靛把他搂在怀里,来自虫母身上炙热的感觉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虫母以前并不会这样对他,他不是最受偏爱的虫。
虫母更喜欢那些乖巧的雄虫。
有了克利切的投喂,白靛的身体总算是好了些。
他靠在角落里闭眼休息,等待着下一轮的投放食物。
这次投放食物的时间依旧很准时,白靛已经学会了不再盯着这群地狱魔,不然他体内的病毒会收到激发,反而会让自己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