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第三层,程父肩上扛着一根大水管,定制西服上东一块西一块的污渍,整个人灰头土脸地靠在窗台上。
程桑桑使劲眨了下眼睛,喃喃道:“胥……胥白……我没看错吧?”
胥白也傻了:“呃……”
就连地上躺着的一帮少爷团也齐刷刷愣了。
吴淞忍不住嗤了一声。
怪了,程桑桑她爸,贪生怕死,贪财好色,遇事就躲,现在居然敢救火?
窗台上,程父一睁眼,当头对上十几双震惊的眼睛,猛地一惊,立刻往后躲了躲。
瞥到涂窈笑嘻嘻的一张脸,有气无力道:“死丫头,你拉我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这个样子能见人吗!”
他已经在同辈里抬不起头了,这下又被一群小辈看到了这幅狼狈样,以后还怎么做人!
涂窈又一把把人拽回来:“行了,叔叔,咱们得继续了!”
程父还在抱怨:“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帮小子本来就看不起我,特别是那个吴淞,没大没小没礼貌。”
其他人当着他的面还知道做做样子,只有吴淞那个死小子,看到他就翻白眼!
听到这里,涂窈往前拽的动作突然一顿。
等等,吴淞?
她无意识地皱了下眉,回过头问:“他也在这里吗?”
程父没好气道:“当然在,就躺玻璃门边上那个。”
他又请不到什么正经的宾客,除了一帮跟他一样被放逐到权力边缘的同辈,就是一群混日子的小辈。
涂窈若有所思。
吴淞……
这个名字她不熟悉,可也不陌生。
原着里,小……
涂窈抿了抿唇,原着里富遭遇空难死亡,胥白提前承担起了整个胥家。
可因为那些年传出来的“恶名”,胥白在港城腹背受敌,到处都是等着看他笑话,落井下石的同辈。
吴淞,就是其中一个。
准确地说,他是领头的那个。
他带着他的同伴们,一次又一次地揣着莫名其妙的恶意给胥白使绊子。
而他们背后代表的世家们也都冷眼放任,试图趁机撕开胥家的一个口子。
商圈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存在,胥白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被迫极地成长起来。
所以这个少爷团就是原着中胥白的第一批“敌人”吗?
……
“你怎么了?”
看她迟迟不说话,程父忍不住问了一句。
涂窈回过神,对上他狐疑的目光,立马拉下脸:“叔叔,你不要偷懒!再偷懒你家要烧完了!”
程父脸色瞬间一黑:“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