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经过时,纷纷停下脚步,恭敬地向他行礼。
县令没有架子,他严肃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回应,微微颔,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拘礼,可以继续去忙自己的事情。
她不自觉地歪了歪脑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又似乎带着些许的怀念。
一阵微风轻轻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仿佛是时间的低语,唤醒了沉睡的记忆。
她的眸光渐渐变得迷离,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长廊,回到了那个遥远的过去。
一次,她完成了一个棘手的任务,成功捉拿了一名臭名昭着的逃犯。
她回到衙门,她刚想向县令大人禀告,却不料在门外听到了一阵奇异的声响。
她微微蹙眉,暗忖,
难道衙门里潜入了什么不之客?
江稚鱼蹑手蹑脚地靠近书房的门,小心翼翼地不出任何声响。
门缝中透出些微弱的光线,她屏住呼吸,偷偷窥去。
透过那一线狭窄的视野,她看到了一个与平日里截然不同的县令大人。
他身着的戏服色彩斑斓,仿佛是节日里的灯笼,让他看起来既威严又可笑。
“啊哈!小小毛贼儿我看你哪里逃!”
县令大人的声音充满了戏谑与得意,他手中的鸡毛掸子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滑稽的弧线,仿佛真的在与看不见的敌人搏斗。
江稚鱼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的手轻轻捂住嘴,以免笑声泄露。
从未见过县令大人这样的一面,没想到县令大人竟然也有如此童心未泯的时刻。
突然,县令大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急忙稳住身形,自言自语道:“哎哟,我这老骨头,还是得小心些,别让夫人知道,不然又要说我不务正业了。”
江稚鱼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倏忽意识到了什么,她睁大眸子,捂住了嘴。
屋内,县令大人一惊,急忙脱下戏服,往角落一丢,随后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恢复了平日里的严肃表情,清了清嗓子,
“何人?进来吧。”
江稚鱼面色带着一丝尴尬,缓缓推开了门。
少女的大眼睛轻轻眨巴了一下,然后嘴角绽放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瞧着能融化人心。
县令大人刚欲说出口的“斥责”,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大人,逃犯已经落网,特来向您禀告。”
县令大人严肃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脚边那块戏服布料上打了个转,然后悄无声息地轻轻一踢,布料就飞到了角落。
然而,就在这时,他手中的鸡毛掸子不经意间映入了他的余光,让他的表情瞬间凝固,像是吃了一口柠檬。
他赶紧清了清嗓子,试图掩饰自己的小尴尬,威严无比地摸了摸鼻子。
接着,他挥舞着鸡毛掸子,开始在桌子上“扫”了起来,动作夸张得像是在地图上指挥着作战。
他的脸上挂着一副“我很认真”的表情,但那滑稽的样子,让人忍俊不禁,仿佛在告诉江稚鱼,
“看,我在打扫,我真的在打扫!”
江稚鱼的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心里偷偷乐开了花,她想,县令大人这副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得好好记在心里,说不定哪天就能派上用场。
她轻轻抿了抿嘴,忍住了笑意,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星星,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县令大人心里则在默默地盘算,下次练习他的“戏艺”一定要找个更隐蔽的地方,不能再让任何人撞见了。
他心里暗暗誓,脸上却保持着一副严肃的表情,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
从那以后,江稚鱼就现,县令大人虽然在外人面前威严,但其实是个非常和蔼可亲的人。
不过,县令大人非常怕他的夫人。
当然,她也看得出来,县令大人对县令夫人的那份怕,其实更多的是爱。
每次县令夫人一出现,县令大人的眼神就变得格外柔软,仿佛能滴出水来。
县令夫人年轻时和他出案,遇到意外落入深潭,九死一生,从此落下了病根。
所以他和县令夫人便没有孩子,但县令大人一点也不在乎,反而常常笑着和邻里说,
“孩子?我和夫人已经有两个了,一个是我,一个是她。”
每次逢年过节,县令和夫人总会邀请她来参加二人的家宴。
县令夫人虽然看着有些凶,但江稚鱼知道夫人是一个很容易心软又温柔的人。
县令夫人总是对她关怀备至,夫人知道她自幼无依无靠,便将她视如己出。
每当邻里提到自己没有孩子时,夫人总是好脾气地笑道,“孩子的事儿,顺其自然就好,我们有江稚鱼这样的干女儿,也是福气。”
有一次中秋,江稚鱼忙完了衙门里的差事,手里攥着刚领的赏钱,心里盘算着给小西一个惊喜。
她穿梭在热闹的市集中,挑选了许多好玩的玩具和美味的小吃,想象着小西收到礼物时那开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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