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每日都吃这种东西?”燕译景对其他东西难以下口,只挑那一盘肉吃。
商怀谏刚开始还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嗯。吃习惯了就好。而且这些,就算在平常,也是普通人经常吃的,甚至吃的还更差。”
夹肉的手停在半空中,燕译景眨眼,他吃惯了山珍海味,便觉得所有人都是这般。
他未曾想过这些。
看着那些卖相并不是很好的饭菜,燕译景犹豫一会儿,还是夹起来吃了一口。
味道比不上御膳房做的,但别走一番味道。
他将其他两个菜都尝了一遍,这些菜,只是没有那么新鲜,口感也没有那么好,但也有,独特的味道。
虽说这样觉得,燕译景依旧没吃很多。
吃饱喝足,没有公务在身,也不需要批阅奏折,无所事事,他并不知道该做什么什么。
淮阴镇如今的情形,也让他想做的事,有所限制。
“商怀谏。”燕译景折下一根树枝,拿在手里,“你教朕一些功夫吧。”
燕译景目光坚定,他与燕译书,日后必有一战,他希望那时候,他能有自保的能力,而不是依靠他人来救。
那样,他恐怕会成为燕译书的刀下亡魂。
“陛下。”商怀谏习武时间有十年之久,知道其中苦楚,他不愿让燕译景受那份苦,“这事急不得,况且陛下金贵,若是伤到一分一毫,怕是长公主不会放过臣。”
燕译景垂下脑袋,好不容易有了个感兴趣的事,还有用,便被商怀谏泼一盆冷水。
“阿姊不会的。”燕译景嘀咕着,“她也不会怪你的。”
商怀谏叹一口气,实在看不得他垂头丧气,问:“陛下真的想学?”
燕译景重重点头,他也有行侠仗义的梦,只是小时候,他首要的任务是活着,长大后,要学的东西太多了,也就将练武一事抛诸脑后。
现在他有了些时间,想学学,再不济,也可以强身健体。
“好。”商怀谏也折了个树枝,“如果陛下想学,那臣就教。”
他藏了些别的心思,手把手教的话,能增加一些身体接触。
虽说现在不敢,等他日后痊愈再说。
“陛下,我们先从扎马步开始。”
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口鼻,以防自己把瘟疫传给他。而另一只手拿着长长的枝条,隔着老远的距离,用枝条轻轻点着燕译景的手和腿。
燕译景觉得没什么难度,直到商怀谏随意说了句,“陛下,先这样保持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