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译景指着另外一匹马说:“那儿还有一匹,你去骑那匹。”
“不要。”商怀谏想也不想拒绝,他双手绕过燕译景,牵住缰绳,“臣就要和陛下骑同一匹。”
燕译景嘴上不同意,身体没有拒绝,他的后背贴着商怀谏的胸膛,这种动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但当着别人的面,燕译景觉得别扭,脸上爬上一抹绯红。
人走后,那些将士窃窃私语。
“传闻竟然是真的,陛下和太师……”
“陛下身为帝王,竟然是弱势的那一方,瞧着太师主导一切。我听传闻时,还以为是陛下强迫太师,陛下是主导的那一方。”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你瞧陛下在太师面前,哪有一点帝王的威严。”
……
他们的声音粗狂,人未走远,他们便高声谈论,一点儿不知道避着人。
燕译景听了,很不服气,仔细想想又确实是这样,每次都是他不情愿,是商怀谏“强迫”他的。
他们没有说错,这让燕译景更加生气,他身为帝王,在这种事上,竟然一直被商怀谏掌控着,他似乎完全没有主动权。
这样不行。
燕译景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反客为主。
一摞书,看着有十几本,燕译景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商怀谏,眼神似乎在说,你有这么多?
各种带图的不带图的,甚至是全图的,应有尽有,任由燕译景挑选。
他随意翻了几本,名字一个比一个正经,内容一个比一个放荡,没有细看,他脸已经红了。
商怀谏在身边,燕译景没好意思看,这种东西,还是得一个人偷偷看。
“陛下怎么不看了。”商怀谏坐在燕译景身旁,看他欲行又止的手,不由笑起来。
燕译景随便找个借口,“太多字了,看奏折看得我头疼。”
屏退宫人,他让燕译景坐在自己腿上,双手环绕着他,抽出中间的一本,当着燕译景的面翻开,“那臣念给陛下听,如何?”
燕译景战术性喝水被呛到,口水滴在商怀谏的袖子上,深色的衣裳并不明显。
“商怀谏,你怎么没羞没臊的。”燕译景欲从他身上起来,有势头时,商怀谏便一把将他拉了回去,他的后背撞上商怀谏的胸膛,商怀谏闷哼一声,燕译景笑他活该。
商怀谏掐着他的脸,牢牢禁锢着他不让他走,头搁在燕译景的肩膀上,目光向下,笑得肆意张狂。
“商怀谏,你尽看些这种东西,怪不得整日里想的都是些、腻腻歪歪的事。”燕译景想说龌龊,思考一会儿,这词用在商怀谏身上不大好。
商怀谏眉开眼笑,没去争论。
燕译景不想看,他放下手中的书,瞧外面的天甚好,春暖花开,阳光明媚,整日待在皇宫,人都要闷死了。
他提议,“陛下,不如我们去集市上逛逛。”
宫中太冷清,唯有他们靠在一起,才能感受些人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