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里的人沉默良久,“你答应我的事,一定要说到做到,不然我就将这些事说出去,这样,你所做出的努力就功亏一篑了。”
“本王是个讲信用的。”
“是吗。”里面的人不太相信,他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她不敢撕破脸皮,“但愿你说到做到。”
说完,马夫扬了扬手中的缰绳,马车往更黑暗的地方离开了。
随从坐在一边,看着马车离去,问:“主子,要不要把她杀了。”
“不用。”燕译书靠在马车上,嘴边浮现一抹笑意,“她还有用。”
两辆马车驶向不同的地方,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暴雨下了一整夜,第二日雨势终于小了一些。
丞相府的噩耗人尽皆知,那位小妾被提起时,很多人没有反应过来。
没有人去祭拜,匆匆下葬之后,这两人就被彻底遗忘。
偶尔有人会记起这两人,只是惋惜一句,除了丞相,没有人为他们伤心过。
商怀谏伤好之后,去看过路司彦一次,他失去以往的生气,现在死气沉沉的模样,跟个活死人一般。
他知道商怀谏的伤,是自己女儿弄的,说了很多句抱歉。
和他谈起燕译月,他才有些反应,只是一点点。
商怀谏不好多问,待上一段时间就离开了。
燕译月那边已经准备好去金国,正好,回来之后,就是封后大典。
在御书房和燕译景谈到这两人的事,商怀谏觉得可惜,“臣以为长公主会嫁给丞相呢。”
“世事无常。”燕译景在看送往金国的赠礼,还让人将那位九王爷的底细查了个干净。
商怀谏坐在一旁品尝,无意间看到那位九王爷的画像,也知道他是长公主中意的人选,道:“这位九王爷似乎喜欢男子,长公主真的要嫁给他吗。”
那位九王爷在府中藏了个美人,只是这个所谓的美人,是个男子。
听说九王爷十分喜欢那位男子,一直在向皇帝争取娶他为妻。
“朕也不希望阿姊嫁给他。”燕译景叹气,“可惜阿姊做出的决定,没人可以改变。朕现在只希望那位九王爷不要答应这门亲事。”
商怀谏同情燕译月,“那这样,长公主不知何时才能嫁出去呢。”
“阿姊嫁不嫁人全凭她的意思,她不嫁人,朕也可以养她一辈子。”
商怀谏笑笑,他们都清楚,这个一辈子的时间,只有几年。
他们都没有提及这件事,燕译景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在右边,看商怀谏悠闲品茶的模样,莫名觉得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