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司彦转过头,双眼赤红瞪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燕译书,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燕、译、书!”
“皇姐这是怎么了。”燕译书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走过来,看燕译月的模样,很是担心,“来人,将长公主扶到厢房去。”
他蹲下身,将解药偷偷塞进路司彦怀里,满眼得意的模样让路司彦后悔刚刚没有一拳打死他。
“这是解药。”燕译书在他耳边轻声说:“但只能解她身上的毒,解不了春药哦~”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哼着小曲,得意洋洋离开。
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什么,他停下来转身看着要去请大夫的两人,伸出一根手指遮住嘴唇,“别想着去请郎中哦~不然本王有的是办法让她身亡的日子提前。”
“……”
玉叶起了杀心,难的是第一次,玉竹拦住她。
府邸的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这是燕译书特意为那两人,创造的两人空间。
燕译书心情大好,走路的步子都轻快许多。
他偏头看着路司彦,十分好奇,他的抉择。
厢房很干净,里面点着春香,路司彦并不知道,手中的解药到底是什么解药。
按燕译书的意思,她中毒了,不止是中了春药。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呢。”路司彦手里握着解药,头发散落,遮住半只眼睛。他站着,自嘲地笑着,看着床榻上虚弱痛苦的人,眼角湿润,“在你心里,我又算什么。”
他喂她吃了药,屋里燃着的香让他浑身发燥,在触及到她皮肤的那一刻,欲望在体内疯长。
目光缓缓往下,他的手指停留在她的嘴角处,摩挲着擦去她嘴角的血。
“对不起。”
眼泪砸在脸上,燕译月没有醒。
烛光摇曳,欲望与歉意弥漫整个房间。
燕译书站在窗外,糜烂的气息,他无比熟悉。
“主子,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呢。”侍从不理解,留着她总归是个祸害,倒不如直接杀了。
“她想嫁给金国九王爷,想给燕译景再谋一份保障。可金国九王爷怎么会看上一个失去贞洁的老女人。”
燕译书的身影,隐匿在夜色中。
黑暗中,他的眼神坚定,泛着光芒,“本王要亲手碾碎她的希望,本王就是要看着她计划一步步落空,生不如死的样子。”
“这样,才算弥补本王这些年受的苦。”
他几近疯狂,侍从站在一旁,看他着魔的模样,不敢言语。
“明日一早多请些人过来,平民百姓也行。”燕译书勾起一边嘴角,瞪大眼睛,“本王要她抹不去这个事实,本王要让她在所有人面前失了贞洁。”
“这对她来说,一定是极大的打击吧。”
清晨天还蒙蒙亮,天边刚泛鱼肚白,朝霞漫天,花草树木上挂着露珠。
御书房燃了一夜的蜡烛,燕译书一夜未睡,将积累的奏折看了大半。看久了眼睛酸涩,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他在等商怀谏回京的消息,这个消息没等到,却听见有人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