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应子摇摇头,“可能是最近休息不好。”
外面跑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囡囡没有撑伞,身上淋湿许多。她顾不得宴会还在继续,咬咬牙,跑了进去。
“师父,师兄晌午去牢房送药,现在还没回来。”囡囡抓着他的手,快要哭出来。
华应子对燕译景说了句抱歉,拉着囡囡出去,用帕子擦了擦她头发上的雨水,柔声说:“慢慢说。”
燕译景对那个男孩有些印象,日日来送药的那个男孩。
“师兄今日去给那三人送药,午时去的,现在还没回来。”
“怎么让他一个小孩过去。”燕译景想不明白,明明有那么多对这里熟悉的人,偏偏让一个小孩子去。
囡囡低头,她进去时没有注意,不知道燕译景就是皇帝,她委屈巴巴说:“那些人因为陛下来了,都去厨房帮忙,没有人管这些事。”
华应子擦去她脸上的泪水,拉着她的手,“我们去找他。”
“娄知县。”
娄知县立即放下酒杯,赶紧跑出来,“陛下。”
“你带路,去昨日关押那三人的牢狱。”
“是是是。”
娄知县听了个大概,心里祈求那小男孩千万不要在自己这里出事,华应子可是淮阴镇的救世主,至少现在得罪不得。
外面雨大,视线都变得模糊,去往牢狱的道路十分泥泞,娄知县不敢走太快。
囡囡紧紧抓住华应子的衣袖,担心地脸色发白。
“不会有事的。”
华应子安慰她,自己心里也着急,毕竟是跟在自己身边快十年的徒弟,已经成了他的家人。
牢狱里,三人整理自己的衣裳,其他两人嫌弃地擦拭自己的身体,和一个男人发生关系,对他们来说是奇耻大辱。
老七一脸享受,自己憋了这么多天,总归有个自己送上门来的。
男孩倒在雨中,在雨水的冲刷下,失去生机。
他最后,也没看见华应子和囡囡来找他的身影。
四人到时,已经救不过来了。
燕译景在一边看着,就算是以后回想起来,也觉得心疼。
他听不见雨水的声音,耳边是两人的哀嚎与哭泣,失去温度的身体,比雨水打在身上还要冰冷。囡囡接受不了,倒在地上。
华应子看着华羽身上的伤痕,放声哭泣。他抱着他,企图找到一丝他能存活下来的机会。他狠狠掐住自己的胳膊,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喝酒回来的五人,勾肩搭背回来,他们喝的醉醺醺,还在说等以后还要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