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张笔迹相对稚嫩。
另一张,是燕译景还是太子的时候写的,商怀谏去剿匪,他写下这段话,却不敢给他,压在书的最下方。
燕译月恰好看到,那时候商怀谏与燕译景决裂,她便擅自做主拿走了,只是没有扔,一直给他留着。
他咧着嘴笑着,默默将同心结系到自己腰封上,那张纸,放进怀中,心口的位置。
周世子在一旁看着,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真是陛下写的,实在太……肉麻了。”
周世子将恶心两字吞下去,商怀谏点点头。
周世子皱着张脸,让自己忘记。
“对了,我都忘了你的生辰,不过看这情形,应该不能好好给你过了。”周世子叹一口气,“没完没了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过去。”
“早晚会过去的。”
回到淮阴镇时,已经是两日后了。
看见周世子的时候,黄羽微微有些惊讶,他身后跟着十几辆马车,堆满了各种药材。
周世子给他放行,“怪不得没看见黄羽兄弟,原来去京城了。”
黄羽戴上面纱进去,现在淮阴镇染上瘟疫的人数,到达顶峰,算下来,至少有两百人感染,死了上百人。
每日都有尸体被拉出去焚烧,黄羽回来时,恰好看见一具几岁男孩的尸体被拉出去,有些感慨,“年纪这么小……真是可惜了。”
华应子连着几日不足三个时辰,每日奔波在这些病人之间,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也有些差了。
“师父,不然您今日休息休息,我来吧。”男孩看着华应子眼底的乌青,有些心疼,这么多天,不眠不休地诊脉、熬药,若不是华应子自小接触这些,身子比较好,早就染上瘟疫。
华应子咳嗽两声,摆摆手说:“没事,等结束了我再休息。”
他环视满屋子的病人,现在的情形,他也不能安心睡着。
男孩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只能跟在后面,将每个人今日的病状记下。
“师父!”男孩看着面前的病人,吓得尖叫出声。
眼前是个中年男人,身体发热,咳嗽不止。染上瘟疫后,几乎都会这样。
但这个男人不同,他喝下那碗药之后,在男孩面前口吐白沫,耳朵里有鲜血流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华应子停下手中的动作,赶紧过来查看,男人耳朵流血越来越多,旁边的人吓得抛下手中的药碗,离得远远的。
华应子伸手在男人鼻子前探了探呼吸,又搭脉瞧了瞧,男人的脉搏越来越微弱,华应子眉头皱在一起,“是慢性中毒。”
中毒!
两个字在人群中炸开锅,他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将在场所有人都当成嫌疑犯。
男孩捏着小手问:“师父,可以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