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拗不过燕译景,让人去御书房拿了大半奏折过来,奏折中大多数事,是让燕译景给燕译月赐婚。
言长公主即便雍容华贵,却是个女子,女子以夫为纲,二十三还未成亲,实在有违伦理纲常。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长公主再无郎婿,应以我朝律法,将长公主打入昭狱。
燕译景将奏折摔在地上,冷笑几声,“这些人,日日不是看着朕的后宫,便是谋着阿姊的婚事,是我朝没有更重要的事吗!”
姜公公为他倒了杯安神茶,“陛下消消气,这正证明我朝安定,无天灾人祸。”
天灾人祸,越山多了帮土匪,无人上奏,一个个吃着朝廷的粮食,却不做自己分内之事,这样的人,不如早早告老还乡。
“你们下去,朕要自己待着。”燕译景说话声音带了几分怒意,世人说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但做了三年的帝王,也养成一身帝王之气,不怒自威让人胆寒。
姜公公安排人值守,给屋里添好碳,关好门窗出去。
值守的是两个新来的侍卫,不属于任何一个,是燕译景亲自挑选的。
他们尽心尽责,做得很好。
夜深,燕译景有了困意,在昏暗的烛光下看久奏折,眼睛酸涩不堪。
吹灭蜡烛后,燕译景重新躺会床榻上,闭上眼睛。他没有睡意,只是让眼睛歇息歇息。
夜间寂静,一丁点动静,燕译景都能听清。
五更天时,月光洒落一地,关闭的窗户被人打开,月光失去阻拦,洒进寝宫中,映衬着那一抹清冷的身影。
脚步声逐渐靠近,燕译景摸到枕头下的匕首,来人背着月光,看不清模样,但燕译景觉得很熟悉。
那人慢慢靠近燕译景,伸手抚摸他的额头,燕译景猛地睁开眼,匕首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陛下。”商怀谏抓住燕译景拿匕首的那只手,声音暗哑,“你要杀了臣吗?”
燕译景紧皱眉头,商怀谏一身浓烈嗯酒气,熏得他难受,“你喝酒了。”
“是啊。”商怀谏痴痴笑着,“不喝酒,臣怎么敢现在过来呢。”
他握着燕译景的手,夺下匕首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引起外面人的注意,“陛下。”
不等燕译景说话,商怀谏慢慢靠近他,两人只有一尺距离。他抚摸燕译景的眉眼,声音清冷又蛊惑,“陛下应当不想让人看见你我这般吧。”
“无事。”燕译景忍下屈辱,对着外面的侍卫说:“谁敢进来,朕砍下谁的脑袋。”
“陛下。”
商怀谏握着燕译景的手,腾出一只手点燃蜡烛,昏黄的烛光下,燕译景能看清商怀谏那张红透的脸。
他身上的酒气紧紧将燕译景包裹,浸入燕译景每一寸皮肤。
商怀谏来时没有关窗,微风吹起床幔,烛光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