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点头应是。
若是被长公主发现,陛下与太师是那种关系,甚至陛下还是在下面的那一个,定会大发雷霆。
“既然如此,本宫就在外面侯着,等太师出来。”
“这……”姜公公心虚往里面看两眼,好在听不见声。
他侧身给长公主让出个位置,心中祈祷里面的动静可千万别让长公主听见。
那位被压在身下的帝王,听见外头的声音,如同抓到个救命稻草般,“阿姊……”
话还未说出口,商怀谏手指抵住他的嘴,隔着手指,他俯身吻了上去。
他是习武之人,力气比燕译景大,只用一只手,便能禁锢住他不动。
近如咫尺,燕译景抬手又扇了商怀谏一巴掌。
左右都有一个红掌印,看着倒是对称。
商怀谏恋恋不舍离开,粗粝的手指拂过燕译景的嘴唇,眼中的眷恋似乎要将人灼化。他声音中带着几分情欲与暗哑,“不能让长公主在外等太久,陛下,臣先告退了。”
离去时,商怀谏一步三回头,燕译景气结于心,在商怀谏要出门时,伸手将砚台扔了过去。
砚台砸在商怀谏后背上,他身子往前跌咧两步,扶着门框稳住身形。
青色衣袍后晕染一大块墨迹,墨水顺势滴落在木板上。
“陛下,臣告退。”
砚台砸在骨头上,疼得商怀谏差些直不起腰。
长公主看见他身上的墨迹,与地上的砚台,不用说也能猜到什么。她瞥一眼自己的宫女,“去给太师请个御医。”
“多谢长公主好意。”商怀谏转身看着燕译景,无奈笑笑,“不过臣不用了。”
忍着痛意,他直起身来,一步一步离开这里。
背影略显萧条。
长公主进去时,燕译景还在生闷气,她让人将御书房打扫干净。
地上散落着纸张,她拾起其中一块,写着选后二字。这笔迹她认得,是丞相的。
拼凑起来,她明白太师与皇帝争吵的缘由。
“陛下,你真的想封后吗?”燕译月一点一点将丞相的奏折拼起来,放在案桌一角。
“……”燕译景沉默不语。
他心中并不是很想封后,只是想找太师的不痛快。
可若不封后,丞相那边又得唠叨他。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这个皇帝,做的真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