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之中,也有三王爷的幕僚,以太师为首,处处为三王爷开脱。
这次站出来的,也是一位武将,这位武将白白净净,身上每一处都收拾地很干净。
白净的武将入朝为官时,还是燕译景那边的人。不过收了三王爷的贿赂之后,开始倒戈,早已成为三王爷在朝中的眼线。
他抱拳行礼,道:“陛下,每位王爷,都应该配有各自的府兵,但三年过去,三王爷还是孑身一人。三王爷招兵买马,不过是用来充斥府兵,保障自己的安全罢了。”
燕译景撑着头,慵懒又随意。他冷冷看着那为白净的武将,“爱卿的意思是,朕小气不给三王爷配备府兵。”
“臣不是这个意思。”
“狗屁不是意思!”粗狂的将军指着他鼻子骂,“你就是三王爷的走狗,他是救了你的命吗,你身为陛下的臣子,竟然向着另外一只狗!”
“周将军慎言。”白净的将军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但他做不到像周将军那般粗矿,实在……太无礼数教养。
周将军双手叉腰,怒目圆瞪,朝着白净的将军吐了口吐沫,满脸鄙夷,“慎言个狗屁,老子说话就这样,不服打一架,看老子把你的狗胆给打出来。”
燕译景静静看着那两人争论,周将军说话亦是粗鄙不堪,性子也是豪放不拘。那白净的将军说不出那些话,更吵不过周将军。
两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虽说更多是周将军在骂那位白净的将军。
那白净的将军半天憋不出一句好话来,最终只是怒气腾腾说了句,“陛下还在这,你说话如此不堪入耳,可把陛下放在眼里?”
周将军骂的爽,全然忘了在上朝,提及陛下,他的气势弱下去不少,但又不想表现出自己理亏,“臣当然将陛下放在眼里,不似有些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帮他人做事。”
“你!”
“够了。”燕译景缓缓睁开眼,眸底暗的似是打翻了的浓墨,“周将军,你去雁山查探一番,若是三王爷真有谋逆之心,格杀勿论。”
“是。”周将军得意地看着那位白净的将军,好好地扬起头。
“陛下。”商怀谏走出来,“不可如此。”
燕译景淡漠地看着他,对他所言所语皆不奇怪,甚至在想,这人终于站出来了。
他撑着头,盯着商怀谏,看他能说出怎样一番话来。
“周将军行事张扬,他一去定会引起三王爷注意。三王爷心思缜密,肯定会提前做足准备,届时无功而返。”商怀谏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不信三王爷,怕是他会将此事放大,给自己的谋逆找到合理的理由。”
燕译景收回目光,打量起自己的手来。商怀谏说的不无道理,可他听来,只是商怀谏在谋法子给三王爷找借口罢了。
他听着商怀谏的解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周将军没有燕译景那么大的耐心,能听完商怀谏整整一句话,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
他将矛头对着燕译景,也不管自己的官职没有他大,破口就是大骂,“太师,你的眼睛是被吃了还是心变黑了,那三王爷明摆着挑衅谋逆,你还给他找这么多借口,咋,他也救了你的命?”
……傻子!
商怀谏忍住自己的脾气,燕译景停了突然大笑。怎么也止不住,“周将军真是性情中人,这事,全权交于周将军负责,其他人,不得有意义。”
“多谢陛下。”周将军下巴要抬到天上去,得意洋洋看着商怀谏,鼻孔看着他哼哧一声。
燕译景忍不住笑意,这周将军看着不修边幅,说的话他甚是喜欢。
姜公公看着燕译景的脸色,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商怀谏向前一步,站在群臣最前方,说这句话时,似乎下定了决心,言,“臣将一半的虎符,给了三王爷。”
全场寂静,所有的目光汇聚在商怀谏身上,他不卑不亢的模样,更令人气愤。
群臣大气不敢出,小心翼翼观察帝王的神色。
燕译景先是愣住,反应过来后抄起身边的奏折,砸到商怀谏头上,厉声道:“放肆!”
“陛下恕罪。”
乌泱泱跪着一群人,但那个罪魁祸首,却昂首站在那里。
燕译景气得浑身颤抖,这就是他不愿将虎符给他的原因,原来早已给了别人。亏得自己还对他抱有一丝希冀,真是可笑。
顶着众人的压力,他平静说道:“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商怀谏,朕看错了你。”燕译景深呼几口气,平静自己的怒火,“周将军。你不用去了。”
周将军愤愤看着商怀谏,真是不理解,三王爷是给他们下了蛊不成,一个两个违抗陛下,护着三王爷。
世风日下,臣子不忠心帝王,反而维护谋逆之人。
他脾气不好,没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周将军直接拂袖离去。
三王爷的人,暗搓搓笑着。
退朝之后,商怀谏想去解释,被燕译景的贴身侍卫拦住,侍卫也是不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也不给他好脸色,“太师,陛下现在不想见你,你还是回去吧。”
商怀谏横了眼那个侍卫,换了个路线,他知道这个时候,燕译景应该在御书房。但去了之后,没见到人,寝殿之内,也没有人。
小太监在外寝殿内等着,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但看陛下的脸色,也能猜到发生了不好的事。
商怀谏没找到人,心里焦急,问:“你们可知陛下去了哪里?”
小太监没有回答他,一个扫地的宫女说:“陛下去了御花园,与皇后娘娘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