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一棕。
商怀谏选了匹棕色的,“一匹就好。”
出了暗道,光线刺眼,将士说话的声音不小,燕译景被吵醒。他迷茫打量周围,后知后觉知道这是皇陵,还有几个将士盯着他,自己还在商怀谏怀中。
燕译景羞红了脸,拍下商怀谏的胸膛,让他放自己下来。
商怀谏置若罔闻,他叫人将棕色的马牵过来,抱着燕译景上马。
“这么多人看着。”燕译景推搡他的胸膛,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话。
闻言,商怀谏看了几位将士一眼,对上商怀谏的目光,他们吹着口哨,目光挪到别处,假装自己没看见。
燕译景剜商怀谏一眼,刚坐到马上,身子还没稳当,商怀谏翻身上马,坐在他身后。
燕译景指着另外一匹马说:“那儿还有一匹,你去骑那匹。”
“不要。”商怀谏想也不想拒绝,他双手绕过燕译景,牵住缰绳,“臣就要和陛下骑同一匹。”
燕译景嘴上不同意,身体没有拒绝,他的后背贴着商怀谏的胸膛,这种动作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但当着别人的面,燕译景觉得别扭,脸上爬上一抹绯红。
人走后,那些将士窃窃私语。
“传闻竟然是真的,陛下和太师……”
“陛下身为帝王,竟然是弱势的那一方,瞧着太师主导一切。我听传闻时,还以为是陛下强迫太师,陛下是主导的那一方。”
“这就叫人不可貌相。你瞧陛下在太师面前,哪有一点帝王的威严。”
……
他们的声音粗狂,人未走远,他们便高声谈论,一点儿不知道避着人。
燕译景听了,很不服气,仔细想想又确实是这样,每次都是他不情愿,是商怀谏“强迫”他的。
他们没有说错,这让燕译景更加生气,他身为帝王,在这种事上,竟然一直被商怀谏掌控着,他似乎完全没有主动权。
这样不行。
燕译景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反客为主。
到集市上已经很晚了,集市上的人不算多,没有节日那般热闹。
街上的摊贩不多,冷冷清清的。
商怀谏找了个客栈,马放在那里,他将燕译景抱下来。
燕译景环顾四周,街道上的人不多,零零星星几个。他们也没有要逛的意思,匆匆而去,朝着自己的目的地,心无旁骛。
茶楼酒楼空荡荡的,唯一算得上热闹的,只有青楼。
商怀谏问:“陛下想先去哪?”
“你决定好了。”燕译景环顾四周,他对现在的京城不熟悉,有什么好去处他并不知道。
铺子都开着门,里面的店小二恹恹的,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