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嫔妃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人敢为淑妃求情。
淑妃脸色发白,“你、你不敢的。”
燕译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你哥哥本宫都敢杀,你又算什么东西。”
她松手,瞥了淑妃一眼,站在一旁。
玉叶扶着陈婉意出来,戴上凤冠,穿上凤袍的陈婉意,与平常那练武的模样大为不同,其他人看愣了眼。
燕译月福身行礼,“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他嫔妃跟着行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日出东方,阳光高照,徐徐微风,似乎一切静谧又美好。
宅院的檐廊中,散落零星的枯叶,打开窗,还能有几片飘进来。
华应子与燕译景所住的地方,在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他的院落本也是安静的,但燕译景带来的那些侍卫,快将这个院落塞满。萦绕在耳边练武的声音,吵得他无法入睡。
瘟疫得到些许控制,他今日本想将前几日的觉都补一补,但天微微亮时,那些人就在脚腕处绑上东西,吵得华应子根本睡不着。
李同也住在这边,商怀谏的院子里,只有他和燕译景。
“李同。”燕译景过来找他,看他们还在训练,坐在一旁,用手轻轻捶着自己的双腿,胳膊也酸痛不已。
都怪昨日那一个时辰的马步,昨日只觉得浑身提不起力气,身心疲惫。今日一早醒来,起个床,那胳膊似乎要断了一样,腿脚也是不听使唤,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他实在受不了,又不想让商怀谏看自己的笑话,所以来问问李同,有什么缓解的法子。
听了燕译景的来意,李同随意用窄袖擦去脸上的汗珠,打趣他说:“陛下,您这就是养尊处优惯了,多练练,等身体习惯了,就不会觉得累。”
李同看着满院子的人,“陛下要不要随我们一同练练。”
“不用。”燕译景摆摆手,他起身都能要他半条命,再扎马步,他就要去见列祖列宗了。
昨日不过是心血来潮,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燕译景后悔不已,以后不再轻易尝试这些事情。
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膀,“你去训练,朕坐一会儿就走。”
李同点点头,马上自己的大刀,在那比划。
燕译景看不太懂,倒是这里的景色与他那里不同,这里枝繁叶茂,虽是枯叶,却也茂密地过分,不似那边,光秃秃的,实在难看。
他就坐在一颗枫树下,火红的落叶飘在手边,燕译景拿起来,拿着最下方,枫叶在手中转来转去。
华应子站在窗边,身上随意披了见披风,枫叶吹进来时,他伸手去接,突然起了阵大风,枫叶划过手心,又吹向天边。
抬头看着枫叶随着狂风飞舞,又轻飘飘落在地上,混迹于万千落叶之中,毫不起眼。
燕译景扣下枫叶的尖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癖好,就是看着像把尖的地方扣下来,直至指间有了味道,才将它丢在一边。
想着商怀谏或许醒了,他拍去身上的落叶,起身时,对上华应子的目光,冲他点头笑了笑。
华应子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参见陛下”
“不必如此多礼。”燕译景看他穿的单薄,脱口而出,“华大夫注意些莫要着凉,你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人。”
华应子应了句是,关上窗子换衣裳去了。
燕译景背着手,慢悠悠往西边的方向走,一路上引来不少目光,或许是因为,他们现在见到一个陌生人,觉得新奇,目光便久久不能挪开。
“陛下。”商怀谏看他走姿有些奇怪,暗地里笑着。
他怀中抱着一把琴,琴的质量不是很好不是很好,上面落着一层灰。琴弦跳动,弹起上面的灰。
燕译景走过去,“太师竟然有这闲情雅致。”
“烦闷的时间,总要给自己找些事做。”商怀谏坐在树下,“陛下似乎没有听过臣弹琴。”
“是没有。”燕译景坐在离商怀谏几米远的地方,桌上摆满他喜欢吃的蜜饯,他拿了一块丢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咀嚼。
商怀谏垂眸,双手轻轻放在琴弦上,细长的手指勾起其中一根琴弦,音色深沉。
试音之后,他将左手按在琴弦之上移动,声音圆润细腻、婉转舒情,如同婉婉倾诉衷情。
与那枯树相映衬,似在倾诉自己那埋藏在心底的幽怨与爱意。
琴声似乎给他开辟一个新的天地,萦绕在他周围,将他困在这一方天地。
“你看,他们在这浓情蜜意,而你,还觉得他喜欢你。”燕译书捏着贵妃的脸,让她看着这一切。
贵妃的手脚被绑住,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
“不会的,陛下最讨厌太师的,一定是你在骗我。”
燕译书笑她愚蠢,这可不是他安排的,这真真切切的事实摆在眼前,而她,不敢相信。
“贵妃娘娘,不如你和本王赌一把。”燕译书的头搁在她肩膀上,指着商怀谏,说:“看看你和太师在陛下心中,谁更重要。若是你赢了,本王就不和燕译景争皇位,若是你输了,便要帮本王做事,如何。”
“本宫为何要同意。”
燕译书解下她的外衣,与她十指相扣,他轻轻一拉,贵妃的后背靠着他的胸膛。他轻轻吻上贵妃的脖颈,声音充满蛊惑,“若是本王大喊一声,让燕译景看见你与本王这幅模样……”
“我赌。”
贵妃害怕中,又隐隐带着些期待,她也很想知道,燕译书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