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问华应子,“华公子喜欢长公主?”
席间二人太过亲昵,让人不往那方面想都难。
华应子微微笑着,看向商怀谏,“不,草民心属陛下。”
商怀谏正欲起身离开,听闻华应子的话身形顿住,直直对上华应子挑衅般的目光。
丞相看热闹不嫌事大,“哦,华公子应当是第一日见陛下,莫非华公子对陛下一见钟情。”
“陛下乃是人中龙凤,相貌堂堂,草民山野之人,第一次见如此丰朗俊逸之人,难免心生喜欢。”华应子说得真切。
他曾在长公主府小住几日,听燕译月谈过燕译景,燕译月自是处处说燕译景的好话,这让华应子十分好奇,这个燕译月处处夸的帝王,是什么样子。
听闻过燕译景向男子表明心意之事,华应子不觉得有什么丢人,反而觉得这位帝王十分勇敢。
商怀谏得意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深呼一口气,“只见过一面便说欢喜,华公子未免太过肤浅。”
“太师这是吃味了。”华应子仰起头,眯着眼,嘴边含着嘲讽的笑容。
外人看来,商怀谏仗着虎符打压帝王,实乃忤逆犯上,狼子野心,算不得什么好人。
民间传言,太师因陛下曾向其表明心意,一直记到现在,太师不喜陛下,便处处针对陛下。
商怀谏偏头,不去看华应子。
“主上。”商怀谏的侍卫俯身在他耳边说:“要属下去查他的身份吗?”
“不用。”商怀谏缓缓闭上眼睛,燕译景绝对不会喜欢华应子的,绝对不会。
再睁眼,烦躁与郁闷被商怀谏压下去,他面无表情看了眼华应子,整理衣裳起身离开。
路过他身边时,商怀谏停下脚步,“华公子,最近京城不太平,华公子可要小心些。”
“多谢太师关切。”
商怀谏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承运殿中,燕译景泡在热汤中,脸色微微泛红。
身边留了太监在一旁伺候,宫女什么的全遣散在外伺候。
他将整个身子埋没在热汤中,现在头脑清醒了许多。燕译景烦躁地将头埋在水里,该死,到了该就寝的时间,反而清醒睡不着。
夜间凉,燕译景泡了半个时辰,姜公公往里不断加热水,燕译景叹气,“将奏折拿过来。”
左右睡不着,还不如批阅些奏折,后日上朝,群臣一定会将今日之事拿出来说道说道。
光是想想那些人叽叽喳喳没有重点的声音,就觉得头疼。
姜公公放下木桶,“陛下,夜已深,还是早些休息,若是再受凉了不好。”
“不必多说。”燕译景被推上这个位置,当不了明君,也不能当昏君,“去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