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刚才竟还有留力!
强忍剧痛,城守使抽出两张符箓,引动真气,正欲点燃,可许长卿却迅追上,一把抓住符纸,身形在空中蜷缩一瞬,随后犹如弹簧舒展,一脚踹在城守使胸膛。
砰!
城守使再被击飞十数丈,翻滚数圈之后,猛撞在茶馆墙壁之上,才总算停下,鲜血从喉中狂涌而出。
他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潜心修行数十年,在一个黄口小儿面前,竟走不到三招,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许长卿黑衣持刀,缓缓而来,清秀而白皙的脸上,满是杀机。
城守使捂着胸口,强撑着站起,咬牙切齿:
“许长卿……我儿子是真的死了,我不过是正常办案,你出手已不占理,再斩杀朝廷命官,可知道后果?”
许长卿微微皱眉,身后官兵用不了多久便会到,他自己要走倒是容易,可要带着小花一家子便难如登天了。
趁着他犹豫之时,城守使引燃藏在袖中的引雷符,黄纸化为蓝光,城守使一把抓住,往茶馆门口猛然一拍。
轰!
刹那之间,只听一声巨响,木屑纷飞,化为尘土。
待烟雾散去之后。
城守使瞪大眼睛,只见茶馆大门破碎,一只手死死抓住了他的拳头,将引雷符熄灭。
而那许长卿的刀,距离他脖颈仅有半寸,同样被双指捏住,恐怕这双指再慢上片刻,城守使便已人头落地。
张三站在两人中间,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大人,这是在闹哪出啊?”
气氛凝滞,鸦雀无声。
城守使眼角狠狠一抽,散去真气,道:“下官……见过张大人!”
“你呢?”张三扭头看向许长卿,“许大人?”
许长卿瞥他一眼,停顿片刻,才把刀移开,收入刀鞘。
“这才对嘛。”
张三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同朝为官,大家都是为圣人办事,即便是切磋,打来打去的让人瞧见,也不是啥好事,万一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头顶的乌纱帽可就不稳了。”
“放心吧王大人,我已派人将你的官兵遣散,方才之事,不会有人看见!”
听到这话,城守使气得脸色铁青,可却也只能硬挤出笑容,拱手道:“多谢张大人关照,我与许公子之间的误会,全由犬子引起!既然您在此地,下官便求您替我死去的儿子做主!”
张三微一皱眉:“令郎……怎会如此突然,快快说来!”
城守使看看许长卿,又看看后方不远处的小花,神情冰冷,颤抖着从怀中拿出一物。
许长卿定睛一看,此物竟是今日王希石丢在地上的那串糖葫芦。
早晨小花已将它拾走,后来应是遗落在半路上,却未曾想又被城守使捡了去。
“这是那个小姑娘的糖葫芦。”
城守使双目通红,指着上面的缺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齿:“上面涂满了某种邪药,极其恶毒,只需服入半点,便可令常人在半个时辰内暴毙而亡,化为脓水,死无全尸!”
“我儿王希石,便是遭此所害,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