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现在车上无人,我渐渐找回了和原旌礼互怼的感觉。
但不知是时隔多年嘴疏了还是怎么,原旌礼第一回合就被我控住了。
他突然失笑一声,然后吸了口气,仰头靠在后座椅子上,发出一阵阵低笑。
我听着那笑不对劲,从后视镜里观察他一会儿,突然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原旌礼脸上滑到了脖子里。
我愣了一下,立刻踩了刹车。
车子停在了高速上,不远处就是积石山和海景。
我惊讶回头,看着因惯性低下头的原旌礼。
“喂,你哭了?
我哪个字***泪腺了?”
原旌礼没有说话,只抬起胳膊捂了下脸,似乎把眼泪蹭袖子上了。
不知为什么,这一幕我感觉莫名的熟悉。
尤其是在昏暗车内,当他蹭完眼泪从胳膊上抬起脸来,我感觉好像见过他这个样子。
“你……”不等我说话,原旌礼突然探身过来,长臂一伸开了车门锁,然后下车走人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下去看他,却没有叫人。
因为不远处停着一辆保姆车,大概是来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