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柳江月这个大胆的想法吓住,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柳老夫人。
她赞赏地看向柳江月:“说的很好,可是如今咱们被困在这儿,想报复回去也有心无力。”
最重要的是,外面那群人穷凶恶极,她们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问题。
“奶,王二他们是表姐专门派来保护我们的,那几个人功夫了得,咱们很快就能解决危机了。”
外面,王二套出山匪的话后笑了,这些蠢货,也不知道那正安府郡丞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竟然这么看不起他们?
“动手吧!这些人手底下都染过血,一个都别放过。”
王二一声命下,所有衙役一拥而上,很快便与山匪战在一起。
说是战,其实是王二这般压倒性胜利。
柳家两兄弟一直护在马车前,紧张地看着他们,眼神一个不错开的盯着山匪。
若有山匪侥幸杀过来,他们便要负责善后,不然受到伤害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妻子儿女。
一刻钟后,满地狼藉和血迹。
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马车内的女眷频频作呕,难受的不行。
柳江月偷偷揭开车窗外面看,见山匪基本被绞杀,她转头安抚了车内的几人,然后只身下地。
“爹!我们从山匪的袖中找到这个东西和银票。”
柳知远拿着一张信件和一张千两银票递给柳老爷子。
柳老爷子接过查看,脸色阴沉,怒气冲冲道:“岂有此理!我柳家一向为善,没想到就被这善意差点灭了满门。”
正好靠近的柳江月听到了这一句,她在不顾上地上难看的尸体,而是加快了脚步走到柳老爷子身边。
“爷!到底生了何事?为何那正安府梁郡丞会突然算计我们家?”
她记得自家与这位梁郡丞关系尚好,往日过节也会互送礼物。
尽管她决定先下手为强,将人给刀了,但还是想搞清楚事情原委。
柳老爷子将信件递给柳江月:“你自个看吧!”
待看清信中的内容后,她震惊之余便是怒气。
原来正安府梁郡丞爱妾的胞弟,看上了她堂弟柳元义的未婚妻沈梦晴。
他想逼迫沈家将女儿嫁给他,但沈家嫌弃他家境没柳家好,产业也没有。
又恰逢了正安府官员职位晋升之际,可惜梁郡丞手里没钱财活拢,与他妾室胞弟沟通了一番,便打上了柳家的主意。
一个想要钱和人,一个想要钱。
就这样两人给柳家设了个局,这才有了柳家贩卖私盐被打落大牢的事。
后因宋锦书上书皇帝请求为柳家翻案,那梁郡丞想所有过错全部推到了妾室和她胞弟身上。
然后私下里做了很多小动作,才逃过一劫,没想到他竟然贼心不死,他们还没去追究,他就等不及买凶杀人。
柳江月眼眸深处冰冷一片,眼底满是杀气。
她将刚才和祖母商讨的结果告诉了柳老爷子和父亲小叔。
三人互相看了眼,柳老爷子皱了皱眉:“此事等去了泾阳县后再和书儿商议。”
无论如何,一切都要以宋锦书前途为先。
王二等人已经把尸体集中进行火化。
一个后一行人接着上路,仿佛一切都没生过一样。
正安府梁郡丞不安的走来走去,眼睛一直盯着大门方向。
“来人!收到那些人的消息了吗?”
下人愣了一下,然后坚定摇头:“还未。”
“嗯!下去吧!有消息立即通知我!”
说完他又焦虑不安的走动,眼看着上司升迁在即,再没有银钱打点,他又要再等多少年才到走到哪一步?
他真的不甘心啊!
接连几日没有收到消息,正安府梁郡丞终于坐不住自个消息过去。
可是久久未有回音,他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预感,派人前往顺安府泾阳县打探柳家的情况。
半个月的时间,柳家等人终于到了泾阳县。
吴氏挑着车窗往外望去,看着焕然一新的泾阳县,眼里止不住的惊讶。
尽管柳江月和宋云芙好说歹说,一直都在说泾阳县怎么好怎么好。
可她们心里并不全信,柳家富裕时,也曾听说顺安府有个穷县叫做泾阳县。
是所有新科进士们最怕分到的县城,毕竟没什么油水不说,交不上税还可能落得砍头的下场。
因此柳氏倾尽所有嫁妆,才能让宋锦书以举人的功名来了泾阳县当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