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张……”
旁边的美人乍然看见苏梨闯进来,惊得想要开口提醒,苏梨主动抓住张岭的胳膊,顺势一转,捂住那美人的嘴,用眼神扫了一圈,示意其他人不要说话。
“嘶……美人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张岭狐疑的问,伸手想揭开蒙着眼睛的绸布,被苏梨覆手按住。
“爷今天想不想玩点别致的?”
苏梨故意放柔声音问,张岭对她不熟悉,一时间没有辨别出苏梨的声音,手在苏梨腰上摸了一把,只觉得腰肢绵软比旁人的不同,顿时心猿意马起来。
苏梨忍着恶心没把他的手拍下去,从衣袖上又撕下一指宽的布条绑在张岭眼睛上,并打了个死结。
“爷先不要急,让其他人出去好不好?”
苏梨诱哄着,张岭有些犹豫,他被关在家里好些天,今天偷摸着出来,本想好好玩玩,这会儿把人都放走了还有什么意思?
正想着,苏梨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爷想玩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今日就独宠人家一人好不好嘛!”
这一拳捶在张岭胸口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声音刻意带着娇嗔,落在人耳中,像化骨水一般,叫人酥了骨头。
楚怀安是踩着苏梨这一句话的尾音踏进房间的,视线一转,看见张岭正抱着苏梨对她上下其手,唇角咧开一抹狞笑。
张岭被苏梨那一声挠得心痒难耐,连声答应:“好好好,就听美人的,其他人都给我出去!”
说完嘟着嘴凑近想一亲芳泽,楚怀安的手横空插进来,张岭的唇落在他手背上,卖力的嘬着,发出羞人的声响。
亲完,张岭还没发现不对劲,猴急的追问:“美人,你不是说要玩点别致的吗?还不快给我瞧瞧!”
“好啊!”
苏梨冷冷的回答,抬手掀了桌布兜头盖在张岭身上,一脚将他踹到地上。
“啊!什么人?竟敢打老子!”
张岭倒在地上惊呼,守在门口的小厮要进来,楚怀安转身把门关上,那两人直接被门撞得满脸血。
苏梨毫不客气的拳打脚踢,今天才初三,这人还被关着禁闭都敢偷溜出来,可见平日有多嚣张,想到之前绿袖说他对苏唤月做的种种,苏梨打起来更不留情。
然而才刚打了几拳,手腕被楚怀安扣住,苏梨抬头气红了眼,正要发怒,楚怀安抄起旁边的一只凳子呼在张岭身上。
凳子嘭的一声碎裂,木渣四溅,也不知道打到了哪儿,张岭闷哼一声没了声音。
楚怀安蹲下把桌布打了个死结,然后把人丢到床上,拉开门,两个小厮捂着鼻子惊疑不定的看着楚怀安,却不敢直接闯进去。
楚怀安丢了两个银裸子给两人,低声开口:“刚刚你们看见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先是一愣,见楚怀安的脸色沉了下去,立刻动作一致的摇头:“没……没有,少爷来喝花酒,我们一直在门外守着。”
刚说完,一早注意到这边动静的老鸨摇着臀走过来,楚怀安也没废话,丢给她一锭金元宝:“你也不是第一天开门做生意,该怎么处理不用我交代吧?”
老鸨乐开了花,摇着手绢道:“哎哟,知道知道!”说完又凑到楚怀安身边挤眉弄眼道:“侯爷打得还过瘾吗?若是不过瘾,奴家帮侯爷再补几脚?”
张岭身份地位不比楚怀安,平日里到阁里来,出手虽然也阔绰,可颐使气指的,还有些不为人知的癖好,他来一回,点的姑娘几乎要在床上躺半个月,老鸨赚那点钱都给姑娘看病了,自然对张岭一万个不满意。
“什么过瘾不过瘾?本侯今日不是来看花魁的吗?”
楚怀安满脸无辜的问,老鸨立刻从善如流的附和,楚怀安没再有其他交代,拉着苏梨回了刚刚的房间,那花魁正坐立不安,一见他们立刻站起来,眼眶红彤彤的,隐隐有泪光闪现。
“激动什么,坐!”
楚怀安随口说着,把苏梨按在凳子上坐下,皱眉掀开她手上的纱布看了看,伤口愈合得挺好,刚刚的动作那样剧烈,也只裂开了一点点,渗出血珠,并没有像之前那样血流不止。
“奴……奴家那里有药,可以给公子用!”花魁结结巴巴的说,说完涨红了脸,又垂下头去:“奴婢越矩了,请侯爷责罚!”
“无事,劳烦姑娘把药给我用下。”
苏梨温声开口,冲那花魁笑了笑。
这种地方的药不是多金贵,药效倒是极好的,毕竟阁里姑娘命贱,伤得再重,老鸨也会想法子让她们尽快好了接客。
得了苏梨的准许,花魁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小瓶药膏。
药膏也带着股子俗世的脂粉味儿,腻人得慌,苏梨抬手接过,丝毫没表现出嫌弃,拧开瓶塞就挖了一坨抹在伤口上。
药膏触到伤口,初时微凉,很快便火辣辣的烧起来,像在伤口上敷了一层辣椒水,却并不刺痛。
苏梨面不改色,还要再涂,楚怀安一把抢过药瓶:“什么东西都往手上涂,爷批准了吗?”
他低声说着,将药瓶放到鼻尖闻了闻,味道并不像太医院的药膏总是透着芳香,略有点刺鼻,不过还在他能接受的范围内。
“这药膏很……很有效的,还能祛除疤痕,我……我用过的。”
花魁小声解释,眼底闪着急切,生怕楚怀安误会她一般。
她这性子,和风尘之地倒是格格不入。
楚怀安把药瓶扔还给苏梨,抬手边帮她拆除纱布,边开口询问:“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