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额娘就盼着囡囡孝顺阿玛额娘,额娘会高高兴兴的,你瞧,额娘这不是笑了吗。”魏夫人泪流满面,极力擦拭,不想让女儿嫁人前受她影响,哀容满面。
这发展比她想象的好多了,她居然为二阿哥嫡福晋,而非侧福晋,就是让家里人备受煎熬了。
可是富贵险中求,原身愿望必须要完成,这是上上策了。
从今往后,她进了皇宫,就不再是魏府的魏格格了,而是二阿哥的嫡福晋魏佳氏。
叶湘雅记得年家人对自己说过,他们之前有幸救过高僧一次,那高僧借此还清了人情,便不再理会年家人了,而她,便借此人情——
步步高升!
乾隆帝孝仪纯皇后魏佳氏(cp永琏)(二)
进宫冲喜的事很快就安排好了,叶湘雅坐上一顶喜轿,八抬大轿,在大红大喜的喜气中抵达皇城、紫禁城和阿哥所。
等下地时,由于二阿哥不甚清醒的缘故,这成亲之礼是歇一会儿精神一会儿完成的。
饶是这样,叶湘雅还是跟二阿哥顺利进入洞房了。
二阿哥现在不过九岁,而叶湘雅也才十二岁,谈何洞房花烛夜,顶多是在床上盖被子睡上一晚。
夜深寂静,身旁的奴才都退下了,叶湘雅将一颗药丸给二阿哥吞下,随后闭上眼睛安详睡去了。
大抵是药见效了,二阿哥迷迷糊糊中感觉到身旁有人,心里微微一惊,撑着疲累的身子坐起来,才发现旁边的是位穿着红嫁衣的女孩儿,他瞧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顿时红了脸,怎么他也穿上了新郎官的衣裳。
随后抬头一看,红灯笼,红床幔,到处是一片红。
永琏极力回想之前发生了何事,那拜堂的画面竟慢慢浮现了,他、他竟然成亲了,好像是皇额娘跟他说的冲喜。
永琏脸色一下子就更红了,在宫里被视作继承人培养的他,实际上被皇阿玛和皇额娘管得都挺严的,什么贵女都没有接触过,甚至皇额娘还为了防止他身边出现什么爬床的宫女,他身边伺候的就只有太监。
这让他一下子接受自己有了一个妻子的事实,还真是有些不容易,但是身旁的女孩儿睡着的模样实在乖巧可爱,永琏勉强下地,将桌上的红烛拿过来,小心打量嫡福晋。
原来这就是皇额娘给他选的嫡福晋,长的真好看,比三妹妹四妹妹还好看。
永琏到底年纪小,脸红了又红,还是念着君子之礼坐在凳子上,心想他这么快就有嫡福晋了,比大哥还早有嫡福晋,但是没人告诉他要怎么对待自己的嫡福晋,是像皇阿玛那样对待皇额娘吗?
可是皇阿玛有不少次让皇额娘伤心难过了,可想而知,皇阿玛那做法肯定不能用在他嫡福晋身上。
永琏各方面都被自个儿的皇阿玛仔细教导了,唯独这对待自己女人的事没被教过,但他下意识又觉得皇阿玛那一套不能照办。
便克己复礼坐着,想着嫡福晋醒来后他要怎么跟嫡福晋开口说话,总不能一开口就说,我是你冲喜的夫君吧,可是他们俩还小,这夫妻俩的事肯定不成,太过正儿八经就显得生分了。
要不他就将嫡福晋当成童养媳养了,永琏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点了点头,殊不知那烛火在叶湘雅脸上晃啊晃,叶湘雅睁着双迷茫的眼睛开口:“二阿哥?”
“我在。”永琏下意识收回烛火,整个人显得有些慌张失措。
叶湘雅坐起来,跟二阿哥大眼对小眼,两人有一瞬说不出话来,半响,叶湘雅扑哧一声,“二阿哥干嘛这么拘谨,妾身好歹是跟二阿哥成亲的人了。”
叶湘雅从来都不是个胆小的,哪怕对上这位未来的储君,她微微眯着眼睛,“二阿哥,您醒了,那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永琏被她一句妾身、成亲弄得面红耳赤,“你别说了。”他摸着耳朵,越发羞赫,他堂堂、堂堂皇子阿哥怎么就被一个小格格弄得下不来台。
叶湘雅耐心等二阿哥平静下来,她明白的,一个小孩儿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成亲了,可不得吓出一身冷汗,她作为心智成熟的人,等的来。
永琏极力平复,“你、你是哪家女儿。”
终于问到这个问题了,叶湘雅松了一口气,将家世问题过早摊出来,就不怕对方秋后算账了。
她脸色有些难看,“二阿哥,妾身的身份可能不符合您的心意,若非皇额娘选中妾身让妾身冲喜,妾身怕是为您的格格都难。”
说罢,她小心的看了一眼二阿哥。
出乎意料的是,永琏脸色如常,“不打紧的,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哪家女儿,好随你回府探望岳父岳母。”
在永琏心里,这确实不成问题,既然皇阿玛皇额娘选中了眼前女子为他嫡福晋,那他嫡福晋便是随他走过一次生死关了。
若是按照正常选秀来,他嫡福晋兴许不一定为他嫡福晋,可是他都命悬一线了,在这种情况下能嫁给他的人,出身怎么样都无所谓了,能拿出一条命跟他博,他永远都记得这份恩情。
而且,兴许他和嫡福晋是上天注定的姻缘,不然他晕晕沉沉这么多天,怎么他和嫡福晋成亲了,他当晚就转醒了。
叶湘雅这才放下一颗心,如实道:“妾身在嫁给您之前是汉军正黄旗包衣管领魏清泰的嫡女,在出嫁前夕,皇阿玛将魏家抬出包衣旗,入满洲镶黄旗,二阿哥,您当真不会觉得妾身配不上您吗?”
永琏听了眼睛眨都不眨,“不会,你成了我的嫡福晋,我今后便跟你好好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