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聪出京师,身边守卫虚空,况且洛阳乃是晋室旧都,主公麾下士兵熟悉洛阳地形,当初刘聪攻灭洛阳,戮杀百姓残暴不仁,如今起势,必然应者云集,无论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于我们有益,若想诛杀刘聪,其策有三,洛阳太守李贺,乃晋室旧臣,晋朝泯灭之时因地位声望颇高而被刘聪予以要职,且他体恤百姓,为官忠良,若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他为我们所用,此为上策,中策则是在洛阳京中制造祸乱,趁机诛杀刘聪,此风险极高,但胜算却也极大,下策便是派出刺客寻机谋杀,但是刘聪固然离开京师,但身边必然有武艺高强的将士守卫,不易成功。”
司马炽听完却一脸凝重,他暗忖后开口道:“你所说的上策固然精妙,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李贺之子在平阳任职,倘若他协助我们杀害刘聪,届时其子必然遭身死之祸,而你说的中策在我看来乃是上策。”
司马炽取中策,是因为他知道刘聪是为何而来,只要有效利用刘聪的弱点,他相信这个计策必然是万无一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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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卫玠病情稍显好转醒了过来。司马炽这几日日夜呆在卫玠的身边,甚少有休息的时候。他清润温雅的脸上多了几丝憔悴,但却无损他的矜贵雍容之姿。
卫玠深思混沌,浑身无力,胸口处更是有疼痛之感,她轻轻动了一下手,却忽然听到司马炽清冷的声音。
“你醒了。”
卫玠微微一愕,有些迷茫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司马炽见她仍然脸色苍白,唇瓣似干涸,忧心道:“已经四日了,你因舟车劳顿,恰巧遇上旧疾复,如今身体正虚弱,需要静养。”
闻言,卫玠沉默了一下,但是又感觉不对,只是脑袋有些疼,她继而又不愿多想,她看向司马炽疑惑道:“殿下,我们还在洛阳?”
司马炽将桌上的水端了过来正欲喂卫玠喝下,卫玠见状微怔,她想自己喝但奈何没有力气,所以只能仍由司马炽喂水喝下,司马炽目光轻柔,动作娴熟而细致,那清冷如云的面容多了一丝柔情。
“多谢殿下。”卫玠苍白的脸色似乎有上一丝血色。
司马炽伸手将卫玠脸侧的丝捋了捋,他手指修长,指尖温热,动作优雅而轻缓,卫玠呼吸微窒,她愣住了,却见司马炽轻声安抚道。
“多休息几日,你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的。”
言及此,卫玠点了点头。
近日洛阳外城中时常盗匪出没,轻则劫掠粮食,重则进城杀人越货,盗匪凶悍,百姓畏惧,官府派人镇压却无济于事,见他们未曾闹出什么大事来,官府也就没有重视。
刘聪知道后异常生气,这帮贼寇竟敢在天下脚下劫掠百姓,旋即命李贺率三千骑兵出城剿灭贼寇。
而高和暗布疑兵,伪装成盗贼,在李贺出城后五十里茂密的草丛之中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士兵,且各个凶猛强悍,李贺惨遭突袭,猝不及防兵败而归,最后只领五百士兵拼死杀出重围,死伤惨重。
刘聪得知消息,勃然大怒,不过是成型的流寇罢了,这个李贺竟然被杀得片甲不留,实在令他失望。
李贺回去之后赶忙向刘聪请罪,刘聪念他是初犯,难免轻敌,所以不予追究,命他整兵休息了几日。
第二次出城剿寇,这次李贺带了八千士兵,其中三千是骑兵,五千是步兵,这次他吸取了上次教训,所以寻找了一个地势高的地方布兵列阵,李贺命副将带领一千人进入贼寇聚集之地引诱,而弓弩手守在高处准备伺机而动,可奇怪的是,这次贼寇并未如他所愿上钩,其副将将野草全部砍尽却不见贼人踪迹,众人心中慌。
此时李贺身边的另一名副将不由得意道:“贼人知太守率八千兵士,必然闻风丧胆,不敢现身,敌寡我众,我们应该一鼓作气进入敌人腹地,将其剿灭。”
李贺心中犯难,他一时无法抉择,身边的副将见他犹豫不决,遂请命道:“属下愿带三千步兵前往剿灭贼寇。”
见状,李贺依旧不讲话,随后下令不得私自出兵。可是李贺万万没想到那名副将竟敢违抗军令,独自率领五千兵士进山,而那里山势陡峭,道路狭窄,士兵根本就无法通行,而此时山顶上贼寇将山石推滚下来,瞬间将士兵砸的血肉模糊,伤亡惨烈,李贺不得不带兵营救,但是因为路都被乱石挡住了,他无法前进,最后只能带着三千人返回城中。
李贺再一次铩羽而归,刘聪震怒,旋即将李贺太守之位革除,贬为司马,他命李贺拿出洛阳地势防布图。
王沈深感不妙,陛下难道想亲自出城灭寇。
郭猗也在一旁摸不准刘聪之意,良久之后,刘聪冷笑了一声,蓝眸之中满是高深莫测之色:“看来此寇非普通之贼寇。”
过了十日,刘聪亲自领军出城,身边跟着王沈与郭猗还有李贺等人,王沈忧心刘聪之安危,数次谏言刘聪放弃出兵剿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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