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看着我干什么?这个不能放,你们不吃,一会儿老房子那边来人,说不定全部都进他们肚子。”
刘大严想将糕点递回去,被时宝宝一个眼神,给拦住,“别说不喜欢吃,别说让我们吃,都是一家人,谁都不能吃独食,也不能不吃,爸,在老院儿吃过吗?”
“没呢?我都没吃过,爸就更没吃过。”刘平安接嘴,吃欢了,话也多了起来。
冯柳用手戳了一下他的太阳穴,“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刘平安哼了声,没接话。
鸡蛋糕太好吃了,软软的,像云朵似的,甜丝丝的,就是没牙的老人都能吃得动,难怪以前在老院儿的时候,爷爷奶奶老是背着他们吃。
刘忆昔想起以前过的苦日子,心里就酸胀不已。
他们这房最不受欢迎,吃得穿的,什么都比不上其他人,还要做最累的活儿,干最脏的事儿,挨打挨骂也是他们,别说吃鸡蛋糕,就是鸡蛋他们都没有资格吃。
原来是这个味道啊!刘大严一个大男人,吃个鸡蛋糕,都快吃哭了。
冯柳知道他心里不好过,没说什么,开始整理东西,这么多的米面,是不能放在厨房的,他们厨房连个锁都没有,外面墙还垮了一半,要是有个偷儿,那就是顺手的事情。
站在垮塌的墙边,时宝宝沉思了半晌。
决定先把院子修好。
一个高大个,突然出现在垮塌墙的另一面,把他给吓了一跳。
陆衡被他的小动作给惹笑了,像极了他们家养的那只黄猫。
“站在这里,发什么楞?”
“是你啊!我想看看,能不能把这个墙给砌起来,总感觉不安全。”
时宝宝老老实实交代。
陆衡观察了墙面破损的大概,就是以前的泥墙,这个好弄得很,“我能帮你什么忙?”
此话一出,时宝宝看他的眼睛里,都泛着星星。
中午陆衡端着一碗红烧肉回家,被他妈一顿数落,说怎么能拿柳姨家的东西,他们什么日子,心里不清楚么,想吃肉,她明天去镇上给买上两斤。
陆衡被骂得狗血淋头,弟弟妹妹在外面躲着偷笑。
“妈,这是他们家那个神医,硬要塞给我的,让我帮着他们垒个墙。”
他再不解释,就要让她妈用口水把自已淹了。
“哦,这样啊!那吃了肉,就去干活。”冯兰接过碗,把肉倒在自家碗里,顺便把碗洗干净,让他去的时候,顺便带过去。
才回家两天,他妈就开始变脸了,那个他才回家,抱着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女人是谁?
无奈,看在红烧肉好吃的份上,下午叫上几个干活得力的,大家一起去刘大严家,砌墙。
冯柳给大家烧了糖开水,还煮了几个荷包蛋。
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先还把她吓了一跳,时宝宝说是他喊的人,冯柳才放心下来,这墙早就该砌了,以前家里什么都没有,也不怕有贼惦记,现在不一样,家里粮食那么多,得砌,得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