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兰拉着女儿的手,给她整理额前的碎发,“脸上怎么了?”
陆小柔告状,“哥捏的,疼死我了。”
气得冯兰骂了声,“臭小子,晚上不给他留饭,一点儿都不懂得疼人。”
陆衡找了块地,抓了些蚯蚓,丢进鱼篓里。
两人去河边下篓子,一边放进水里,一边拴在岸边树下,明天早上来拿就行了。
两人做完这些,天色都暗了下来。
没再耽搁,陆衡送他回去。
两人约好早上一起去起篓子。
时宝宝今天做了很多事,洗漱完,沾床就睡着了。
隔壁房间。
刘大严夫妻俩小声说话。
“严哥,要不要找个时间,把宝宝的户给落上?”
“不急,再过段时间,他现在才来,对什么都感兴趣,万一后面反悔,也能说走就走。”
“我看孩子真是铁了心,今天还在和陆衡计划修房子的事情。”
“孩子心善,但我们不能这么自私,孩子记在我们乡下人的名下,那就是一辈子的农村户口,这件事还得慎重。”
“嗯,也是。”
“今天辛苦你了,柳儿。”
“不辛苦,多亏了宝宝,我们总算能安安心心睡觉,不怕贼人进来了。”
“就我一个废人,什么忙都没有帮上。”
“嘘,你再这么说,我要生气了。”
“不说,不说了,睡觉睡觉。”
有人睡得香,发出小呼噜声。
有人在床上翻了十几个来回,都睡不着。
陆衡一闭上眼睛,眼前便出现时宝宝站在厨房,拿着勺子对他笑得表情,或者喂他吃肉的动作,又或者,他们一起走时,他的长睫毛和细长的脖颈。
什么鬼天气,这么热。
热得他浑身发烫,起身去打两桶水,冲了一个冷水澡。
清晨,村子炊烟袅袅,鸡鸣鸭叫,早起的鸟儿在枝头扯着嗓子歌唱。
床上的人,翻个身,扯了扯被子,缩了缩脚,盖住半张脸,继续呼呼大睡。
刘忆昔和刘平安知道他喜欢睡懒觉,起床都是悄咪咪的,刚开始,时宝宝还被这个动静惊醒,睁眼看一眼,现在习惯了,自动忽略这声音,继续睡。
他还在梦乡的时候,陆衡已经去打捞鱼篓,拖鱼篓的时候,怎么这么重?
他还用了些力气,才把鱼篓拖上来。
幸好带了一个桶,用了点儿力气,才把鱼篓里的东西倒出来。
半桶的鱼,还有些泥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