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不是重要的事。喻兼而心道。
傅椎祁想了又想,把车开上主干道时终于想起来了,刚才是想亲喻兼而一下。这会儿开着车呢不方便亲,他就说:“我帮你把那事儿给解决了,你不感谢我一下表示一下?”
喻兼而装傻充愣:“谢谢。”
“就这?”傅椎祁不满意。
喻兼而瞅他,一脸“不然呢”。
傅椎祁没说话了,没多久开到一个路口前面是红灯,他停下车,解开安全带,扭头过来亲喻兼而脸一下,若无其事地坐回去系好安全带,等绿灯了继续继续开车,但脸上的表情很索然无味。
亲一口也就那样,他要亲随时可以亲,没意思。
他的意思是,喻兼而可以主动亲他,那应该会比现在有意思。
但他知道喻兼而不是迫不得已或别有意图的时候不会主动。喻兼而不喜欢他,他知道,就像他也知道黎川讨厌他一样。
无所谓,讨厌他的人多了去了。老话说得好,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何况,就算喻兼而不喜欢他,也还是不得不跟他,任他想怎么就怎么。
他怀疑黎川就不喜欢杨复,不然能整天对杨复拉着张脸这样那样吗?黎川还打杨复呢,还不让杨复进屋呢,杨复还眼巴巴把财产都给黎川呢,他就不一样了,他把握着喻兼而的命门,他比杨复的家庭地位高多了。
说起来……估计喻兼而等会儿回去了又得提那个校服的事儿。想起这个傅椎祁就烦。
可出乎傅椎祁的意料,到家后喻兼而一直没提校服,傅椎祁提心吊胆地睡完了喻兼而,长呼一口气,正等着这家伙给自己迎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扫兴,不料喻兼而只是如常地默默起身做善后,做完了回到被窝里找了个舒服位置睡觉了。
装睡的傅椎祁悄悄先睁开一只眼睛观察,见喻兼而真睡了,把另一只眼睛也睁开,看了一会儿,手有点痒,想揪喻兼而的脸蛋一下,却又怕喻兼而从而知道自己在假睡且看他,只好忍住冲动,闭上眼睛真睡。
傅椎祁口口声声说那对夫妻的事情他能完美解决让喻兼而别操心了,可数日后傅椎祁又找喻兼而一起下班,俩人刚刚走到地下停车场里傅椎祁的车旁边,猛地从旁边的角落阴影里窜出一道人影,伴随着嘶哑又尖利的号叫:“去死吧!”
傅椎祁还没反应过来,被喻兼而猛地推开了。他踉跄了好几下,好不容易靠着车门站稳,抬眼看清了情况。
是那个闹事的男人,此刻双手紧握着一根实心钢管,尖叫了一声,狠狠地朝喻兼而砸去。
傅椎祁正要过去保护喻兼而,喻兼而抢先开口叫道:“傅哥别管我!你快跑!”
傅椎祁急着过去的步子有一瞬间的停滞。不是他害怕,也不是他想跑,而是呆了一下。刚刚喻兼而推开他那一下可以说是人的本能反应,可现在喻兼而又让他跑……
他一直以为喻兼而很讨厌自己,不到你死我活的份上,可至少不会做到现在这一步。
可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回过神来,正要继续过去,却不料听到身后传来异样的响动,他警觉地闪身躲过了埋伏在另一边的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朝他刺过来的女人。
这还真是……一对颠公颠婆啊!操了。
傅椎祁正经学过防身术,何况那女人原本就不是个动手的料子,被傅椎祁一脚踢飞了手里的刀,顿时就蔫了,露出无措慌张的样子。
傅椎祁沉着脸,毫不留情一脚朝她心口踹了上去,她一声惨叫,飞出去几米,倒在地上佝偻成一团。
傅椎祁见她失去行动能力,转头去救喻兼而。就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里喻兼而已经被颠公用钢管砸了十来下了,倒在地上,只顾抱着头蜷缩起来,颠公一边用钢管砸他一边踹他。
傅椎祁冲过去朝着颠公的侧方腰子就是一脚。颠公吃痛一声,比老婆稳,只退了两三小步就站住了,转头一看是傅椎祁,便举起钢管朝他砸来。
傅椎祁摆出架势,正要空手夺钢管,那男人却猛地停在了原地。傅椎祁和男人都往下一看,竟然是脸色惨白的喻兼而跪坐在地上死死抱住了颠公的腿。
傅椎祁:“……”
“傅哥你快走!去叫保安!”喻兼而大喊着。
颠公反应过来了,使劲儿蹬了两下腿,没蹬开,大怒,持起钢管朝喻兼而的脑袋敲去。这一下要是真让他得逞,喻兼而的脑袋非得开花不可。
傅椎祁赶紧过去冲颠公又是一脚,颠公的注意力顿时被引开,钢管转了个方向朝傅椎祁砸来,被傅椎祁躲开了。
就在这个时候,杂乱的脚步声传来,是保安,他们厉声叱喝着让男人住手,说已经报警了。随即便有保安冲过来将颠公扑倒在地,钢管则抢走了。颠公见大势已去,自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不甘心地嚎叫痛骂起来。
傅椎祁没空听猪叫,抱起喻兼而上车就赶紧往医院开。一路上喻兼而靠坐着椅背,侧着脸小声问:“傅哥,你没事吧?受伤了吗?”
“……我没事。”傅
椎祁脸紧绷着,语气却极轻柔,眼睛看着路边,嘴里问,“你怎么样?打到脑袋了没?别怕,傅哥这就带你去医院,没事儿,啊,别怕。”
“我没事。傅哥你慢点开车,我不疼。”
喻兼而平时就文文静静的,这会儿更像个猫崽子似的柔弱,傅椎祁听得心尖儿直颤,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点抖了。他匆忙地转头瞅了下喻兼而,继续看着路开车,嘴里道:“别说话了,靠着休息会儿,医院就到了,一会儿我抱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