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通知,没有告别,在农务组教会了白珀的老农们作物的侍弄技巧后,晨曦人一如当日晚宴,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家猫刺杀时使用的短刀被路禹置入专门存放贵重品的房间,与此前他赠予自己的另一把匕首一起摆放。
第一次进入这处有着许多父亲和母亲共同回忆的陈列室,赛璐璐两眼放光。
“这片银枫叶是?”
“我和你妈妈结婚前,银枫树送来的礼物,来,摸摸。”
赛璐璐轻轻揉捻着宽大的银枫叶片,略带韧性的树叶泛着淡淡的荧光,指尖温热,恍惚间,她看到了母亲与父亲十指相扣,头顶是如雨点般缓慢飘落的银枫叶,反射银枫树投射而下的,那迷人耀眼的柔光。
“看到了?”
“这是?”赛璐璐惊讶地凝视手中的叶片。
“当然是银枫树为我们留下的纪念。”路禹笑了起来,“我和你妈妈可是走过了一段很曲折的路,才最终有了你啊。”
“哼哼。”赛璐璐嘴角上扬,“所谓的曲折,其实就是……”
路禹点了点她的额头:“人小鬼大。”
“怎么就人小鬼大了呢,这不就是爸爸已经做过的事情吗,不然我怎么会有两个妈妈呢。”赛璐璐突然好奇心爆棚,“你还没和我说过,到底是怎么让嘴硬的妈妈坦率起来的,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路禹连忙转移话题:“等你再长大一些再说。”
“哇,爸爸好狡猾,我要用掉你和路璐打牌输掉的‘心愿卷’,今晚的睡前小故事就听这个!”
“他怎么会把‘心愿卷’给你?”路禹呆住了。
“打牌输给我的。”
“啊?”
路禹确信自己可爱的女儿对【传说之歌】的了解仅限于卡图与背景故事,毕竟平日里专注于体术的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分配给卡牌对战这项娱乐,那她是怎么战胜路璐这位资深玩家的?
“现学现打,打着打着,莫名其妙就赢了,好像也没我想象中的那么难,不过他输了之后还蛮沮丧的,嘴里总是嘟囔着‘运气选手走不远’,‘神抽狗’什么的。”赛璐璐耸肩。
说起来,这几天路璐看上去确实有些郁闷,原来症结在这里。
“反正心愿卷就在这里,今天我一定要听到你怎么把妈妈拿下的!”
赛璐璐耳朵完美继承了塞拉的灵活,踢踏舞跳得异常灵动。
路禹和诺埃尔在如何应对女儿这方面都有些手忙脚乱,好在西格莉德的出现,以及她带来的消息让路禹找到了转移话题的机会。
“心愿卷的事情先放放,我们到亚斯了。”
辽阔的逻坦平原与山脉之中,来自各个国家的冒险者仍然忙碌,随处可见身配秘银标识牌的人三五成群狩猎泛滥的野兽,时不时还会因为战利品归属的问题,几方人马爆发激烈的争吵。
“精钢,秘银都这么常见了吗?”
“好像见不到白木和黑铁了呢,当年我们还活跃时候,这两种牌子才是最多的。”
“二十年,而且又经历魔力潮,没本事的白木和黑铁都死了,幸存下来的,自然都有两把刷子。”
“以前在这种场合可看不到黄金级的冒险者,喏,那边就有两个。”
眼看对方警惕地注视着这边,并且进入了备战状态,茱蒂丝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
当年,黄金就是他们难以逾越的鸿沟,茱蒂丝四人可忘不了在哥布林的地下迷宫中被追得走投无路的绝望。
现在,除了瓦伦和沃勒这两个专注于魔物培养的人还在五阶踌躇,茱蒂丝和奥尔加早已在七阶钻研高位魔法。
对标五阶的黄金,在他们的眼中,早已不值一提。
在小小展露实力后,两位黄金冒险者用敬畏的语气介绍了如今这片区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