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若红着眼眶,神色郑重,朝他们深深鞠躬。
“谢谢,要不是你们,等天一亮,我不仅会失去眼睛,还会没了肾。”
顾笙却摇头,“你最该谢的,是付先生。他找了你好久,也是他最先找到你。”
“付鹤雪?!”孟清若惊愕不已。
顾笙点头。
孟清若张了张嘴,“那他现在……”
顾笙回头看向身后的医院,“他在手术室。”
“手术室?”
孟清若慌了。
江沉一针见血,“给你报仇。”
孟清若懵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到什么,“你是说他对祝楠……”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只是也顾不得虚弱的身体,转身朝手术室奔去。
天际刚刚露出一抹浅淡天光,朦胧晦暗。
“笙笙。”
降尘轻声喊她,语调很轻,夹杂着踌躇与沉重。
对感情迟钝的顾笙,都觉得他在难过。
“嗯。”
她应了声,上前牵着他的手,“你别怕,不管你要去哪,我都和你一起。”
江沉脸色有些苍白,桃花眼染着郁色。
过了好久。
他说,“我要去找一个真相!”
车子很快离开南城市区,上了高速。
顾笙没问他是什么真相。
只是握着他的手腕,精神力丝丝缕缕进入他的身体。
很快,江沉睡了过去。
上午八点一刻。
当江沉睁开眼时,车子已经停在偏远乡下那栋旧式三合院外。
进入院子里,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之人。
江沉眸光凝滞。
“温与书,你怎么会在这里?!”
真相
温与书脸上有伤,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衣服皱巴巴的,还有血迹,像是刚经历过一场激烈打斗。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先去见见她吧,她没时间了。”
江沉快步进了院子。
院子更是杂乱,与上次来简直天壤之别。
而上次见面还精神矍铄的桂婶,此时躺在躺椅上,目光浑浊,面色颓靡。
“桂婶~”
江沉叫了好几声,桂婶动了动眼珠子,将视线落在江沉身上。
“阿酒。”
似乎因为见到了想见之人,她散乱的瞳孔渐渐聚焦。
只是大概受了伤,嘴巴张张合合半天,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笙上前握着桂婶的手,精神力进入桂婶身体,犹如石沉大海,但肉眼可见的,桂婶的精神好了几分。
收回手,顾笙对江沉说:“我救不她,但可以让她舒服一点。”
桂婶拉着江沉的手,老泪纵横。
“阿酒,你终于来接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