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会离开,遣人护送皇后撤离,朕留于此与诸位共渡难关。元帝沉声道。
陛下,您若不走,臣妾亦不会走。臣妾与陛下相伴二十余载,生死与共,今日臣妾决不会弃陛下于不顾而冒险。皇后肃然道。
梓潼,朕命你即刻离开,梓潼与朕结二十载,理当信朕,朕必无事,朕亦信王将军等人定会赶回救驾,梓潼你随她们离去,切勿让朕牵挂。
唯有梓潼你安全无虞,朕方能心无旁骛,梓潼你暂且随她们去,寻安全之地静待,安心等朕去接你。来人,护送皇后离开,元帝高声喝道。
皇后仍不愿离去,她实难割舍元帝,心中满是忧虑与不舍,泣不成声,言辞中尽是哀求之意。
皇后哭泣开口叫道:妾不走,南笙见状,知道再多的言语也无法改变皇后的决定,她必须采取行动。
南笙不再多说什么,直接上前,一记手刀精准而果断地打晕了皇后。然后扶着皇后把她交给王九背着,元帝又派暗卫随行保护皇后从密道离开。
南笙的行动虽然果断,但她心中也明白,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对皇后娘娘的不敬。因此,她在完成使命后,立即向元帝告罪:“陛下,事出紧急,臣女只能出此下策,冒犯皇后娘娘,请陛下恕罪。”
面对南笙的请罪,元帝的心情复杂。他知道南笙是为了保护皇后,也是为了皇后的安危。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南笙,你做得好。在大夏危机之际,你能如此果断地进宫保护朕,保护皇后,朕心甚慰。朕不怪你。”
南笙闻听元帝呼出自己的本名,如遭雷击,当场怔住,目光惊愕地望向元帝。待回过神来,她朱唇轻启,缓缓问道:“陛下早知臣女是谁?”这一问,既是疑问,亦是肯定。
“当然,若没有朕的默许和手笔,你与阿语又怎能如此轻易地将宇文申屠斩杀?你突然莫名其妙地被梓潼收为义女,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元帝嘴角含笑,开口说道。
“陛下,那臣女南家满门冤屈……”南笙话未说完,便被元帝出声打断。“朕知晓,南爱卿忠君爱国,绝无可能通敌叛国。当初宇文申屠联合朝中重臣,连夜给朕施压,朕迫于形势,只得下旨先将南爱卿关押,也好留些时间让朕为南爱卿一家洗刷冤屈。”
“却不曾想,世家的胆子已然膨胀到如此地步,宇文申屠竟敢阳奉阴违,杀南爱卿一家灭口。等朕知晓时,已是无力回天。后来得知许言卿家中大火,你与丫鬟葬身火海,朕顿感蹊跷,便派人去查,查出你与一丫鬟假死遁走,遂派人去追你们。
本是想护你周全,却不想阴差阳错被你丫鬟当成恶人,而后又与宇文申屠的人交手,致使错过。还好最后你们又阴差阳错地与阿语同行,有她护你安全,朕这才放心了。”
再后来,阿语带你回京,将所有事情禀报于朕,朕这才寻了个由头,让皇后收你为义女,护你一二。终究是朕亏欠南爱卿,亏欠你南家,元帝继续道。
陛下,臣女父亲与陛下所作所为皆为大夏国泰民安,臣女父亲早知会有出事的一日,他无悔,臣女亦不会怪陛下,臣女也信待到奸人伏诛,大夏海晏河清的那一天,陛下会还我南家清白。南笙下跪开口道。
好孩子,不愧是南爱卿的女儿,快快起来。”元帝赶忙扶起南笙,“朕既已承诺于你,就一定会做到。只是当下局势复杂,此事得等今日之事结束之后再议。
走吧,陪朕出去,这些贼子也差不多该来了,戏台都给他们搭好了,这场戏还得唱下去,元帝说完大步流星向殿外走去。
南笙见状,立马跨步追上元帝,站在元帝身旁,抽出腰间软剑,保护元帝。
片刻后,一群五大世家的人簇拥着顺王来到殿前。为的濮阳文皓目光锐利,透着一股威严。
“濮阳文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联合五大世家造反”元帝怒喝一声。
濮阳文皓冷笑道:“陛下,据老夫等查证,您身边的这位少将军夫人可是南家余孽。
而且此女还斩杀朝中大臣宇文申屠,截杀我皇甫世家子弟皇甫嵩,陛下却听之任之,昏庸无道,竟然连乱臣贼子都留在身边,实在是不堪大任,我等只不过是替天行道,请昏君退位让贤”。
元帝嗤笑一声,开口道:好一张巧舌如簧颠倒黑白的嘴,朕竟不知五大世家的家主如今无耻下作至此。
南笙也挺身而出,“濮阳文皓,宇文墨,你们勾结外敌,残害忠良,残杀无辜百姓,如今为一己私欲居然胆敢谋反,桩桩件件,罪证确凿,罪大恶极!今日便是尔等贼子的死期!”
在五大世家的簇拥之中,顺王如同一尊沉默的雕塑,静静地伫立着,目光却如鹰隼般紧紧锁住元帝。
元帝也留意到了人群中的顺王,仅仅瞥了几眼,便出一声轻蔑的冷笑:“五大世家的人何时变得如此愚笨如猪了?逼朕退位让贤,好歹也得找个真货啊,弄个冒牌货就敢带到朕面前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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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文皓尚未领悟元帝话中的深意,便惊觉自己的脖颈上多了一把冰冷的利剑,身后顺王那低沉的声音如幽灵般缓缓传来:“五大世家之的濮阳家主,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竟然如此愚蠢。”
濮阳文皓听着身后顺王的声音,顿感毛骨悚然,这声音根本不是顺王的!他终于察觉到了异样,难怪从刚才开始这个顺王就一直闭口不言,想必是在进攻神武门的时候出了岔子,被人掉包了。
糟糕,狗皇帝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人掉包,必定是早有预谋,濮阳文皓又怎会不知自己等人已经落入了狗皇帝的陷阱。
深知自己今日已无路可退,濮阳文皓不等假顺王开口提条件,便声嘶力竭地吼道:“诸位,今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谋反乃是抄家灭九族的死罪,五大世家已退无可退,不必管我,给我杀,替我报仇!”
我看谁敢妄动,话声未落,宫殿四周房顶如幽灵般闪现出许多暗卫,他们手持弓箭,如饿狼般对准五大世家的人,而为者,正是那真正的顺王——东方朗。
元帝身后也突然涌出许多神影卫,他们护在元帝四周。
濮阳文皓,望着眼前这一幕,心知自己等人被东方朗与东方元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给戏弄了,气得一口老血如火山喷般喷了出来,差点昏厥过去。
身后的假顺王,王亦语则撕掉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开口道:“我王家军已如铁桶般包围皇城,尔等贼子还不快快放下兵器投降。陛下仁慈,尚可饶尔等狗命。”
五大世家的人,有的如墙头草般犹犹豫豫,正准备丢下武器投降。
宇文墨见状,便如雄狮怒吼般开口道:“不能放!我们今日所行乃是谋反杀头的重罪,放下武器便是等死,那狗皇帝岂会放过我们?想想你们身后的家人,给老夫拿起武器,杀了那狗皇帝,我们方有一线生机。”
语罢,宇文墨便如离弦之箭般率先提剑朝着元帝方向攻去。
南笙见状,嘴角轻扬,说了一句:“找死!”说罢,南笙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宇文墨。其软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寒光,如闪电般直取宇文墨咽喉。
宇文墨察觉到了南笙的攻击,他侧身躲过,随后挥舞长剑反击。两人剑招相交,出清脆的声响。
宇文墨剑法凌厉,每一剑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南笙身姿敏捷,灵活地躲避着宇文墨的攻击,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在激烈的交战中,宇文墨逐渐占据了上风,他的眼神中闪烁着自信和决绝。
然而,就在他准备给予南笙致命一击时,南笙突然使出了一招绝妙的剑技,软剑如同毒蛇一般缠住了宇文墨的长剑,顺势一带,宇文墨的剑脱手而出。
失去武器的宇文墨顿感局势不妙,但他并没有退缩,赤手空拳地继续与南笙搏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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