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凡天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这尼玛叫什么事情啊,他这李逵,竟然被李鬼搞死了。
最可笑的是,李逵和李鬼,都是他一个人扮演的。
赵凡天这名字,虽说他也不甚满意,他也一直觉的,复姓名字,听起来逼格更高,但又不好连姓都改了,所以只能凑合着用。
可赵凡天这名字,咋也比赵大力要强的多啊,他可不愿意出门就被人叫大力哥。
看田七郎这样子,他要是不解释清楚,只怕当场就要跟他玩命。
害怕刺激到田七郎,引起客栈人的注意,他也不好火,只得耐住性子,说道:“田兄,我真的没有骗你,黄河渡口的事情就是我干的。
我以前的绰号确实叫大力棍侠,那平阳府的知州就是个昏官,因为搞不清我的来历,没法向朝廷交差,只好根据我的绰号,妄自推断,给我起了个赵大力的名字。
这一切,都是这狗官搞出来的误会,我特喵的还有理没出诉说,不信你看。”。
说完,他便从床下抽出一条铁棍,对田七郎说:“你瞧,这就是我的棍子。”。
见田七郎还是不信,他只好开自己的随身包裹,露出里面白花花的银子,说道:“你看,我这包银子,少说也有千两。
田兄你都穷成这个吊样子了,全身上下能凑出十两银子,都算我输,你说我能骗你什么?”。
别说,赵凡天这么一炫富,还是更有说服力,田七郎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确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值得这大款惦记的,便稍稍放下了一丝戒备。
但他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刀,继续问道:“我姑且相信你就是赵大侠,可田某与你素昧平生,你把我带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
赵凡天见田七郎愿意听自己说了,这才坐直身体说:“田壮士不要误会,赵某别无所求,只是初到这里,听人说起了武家的事情,觉得心里不平。
那御史家,仗着朝中有人,故意收留武家逃跑的恶仆,利用恶仆林儿,肆意造谣败坏武家声誉。
分明就是嫉妒武承休在池州的地位和声望,准备用这下作的手段,逼迫武承休对林儿动手,然后再利用官府的力量,谋夺武家的家产,让武家家破人亡,好歹毒的连环计。
我赵凡天平生最见不得这等奸佞小人,因此才专门守在御史家墙外,准备今晚铲除这个祸害,不想竟遇到田兄。
之前听说过,武承休与田兄是过命的交情,这才现身诈了田兄一下,原来田兄果真杀掉了那个林儿。
虽然林儿这厮该死,可田兄你却已经中了御史的连环计,武家因为你,要遭受灭门之灾了!”。
田七郎是至诚之人,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朋友,现在被赵凡天这番虚虚实实的话,搞得方寸大乱,只觉手中的刀重若泰山,再也也握不住了,当的一声,掉在地上。
他双膝一软,跪在赵凡天面前,颤声说:“田某糊涂,铸成大错,还望赵大侠搭救武家老小,武承休大哥是池州城有名的大善人,不能因我田七郎之错,导致家破人亡啊。”。
小狐狸抬头,看着一脸神棍样的赵凡天,满脑袋都是问号,它咋就不知道赵凡天什么时候打听什么武家的事情了,怎么还说的有鼻子有眼的。
赵凡天可没兴趣管这狐狸,他见田七郎已经被自己忽悠瘸了,赶忙把狐狸扔在床上,站起身,上前一步,双手搀扶起跪在地上的田七郎。
他对田七郎说道:“田兄,不要着急,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
我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要管这件事的,但我想听听田兄的意思,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做?”。
田七郎被赵凡天扶起来,他站在原地呆立半响,猛地把自己头上戴的斗笠甩到一边,狠厉的说道:“我这就回去,把那林儿的尸剁成碎块,扔到荒郊野外喂狼。
到时候,御史家虽即使怀疑武家,谅他们没有证据,也奈何不了我兄长。
实在不行,我就去官府自,舍弃了这条性命,也要保全我兄长全家老小。”。
赵凡天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算是明白,这林儿是怎么被剁碎喂狗的了,估计就是田七郎回去后,想了想不对劲,返回头又去干的。
做人狠一点,是没毛病,可他却低估了敌人的无耻,不过,他竟然还想出自这一步臭棋,真也够难为他的。
赵凡天面带戏谑的看着田七郎,说道:“林儿失踪,就是最大的证据,你去自!那更加可笑。
试问池州城,还有不知道你田七郎,和武承休是莫逆之交的人吗?
你说武承休没有指使你,谁会相信?”。
田七郎一听这话,抱着脑袋,颓然蹲在地上,不再说话。
见田七郎被他忽悠的六神无主,赵凡天倒是开心的很,这可不是他有什么恶趣味,关键是,不把田七郎忽悠瘸了,哪有他抢戏的机会?
错过这次机会,天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让他再碰上大场面,一雪前耻。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这才正义凛然的对田七郎说道:“田兄不用替武承休担心,我赵凡天既然今天把你叫过来,自然是准备揽下此事。
我这人最见不得人世间的龌龊肮脏,这种小人,既然老天不收,那我就替天收了他。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我一个外乡人,初到此地,与那武家毫无瓜葛,此事由我来做,自然牵连不到别人。”。
田七郎惊讶的抬起头,他一双虎目盯着眼前的奇男子,感动的说道:“难道赵大侠要代替田某去官府自?这怎么使得。”。
赵凡天鼻子都快气歪了,差点没忍住,给这家伙一耳光,这是什么榆木脑袋,竟然让他去自?
他是想出名不假,可也没变态到,为了出名去送死。
他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要冷静,平复好心情,才对田七郎说道:“糊涂,真正想置武家于死地的罪魁祸,还逍遥法外,你以为我自,就可以让御史放过到嘴的肥肉?
到时候,他们完全可以指鹿为马,说我是武承休雇佣的杀手,要知道官府最擅长的就是黑白颠倒,只有除掉幕后的黑手,才能从根源解决此事。
所以,我打算干一票大的,把这些蠹虫一锅端了,给池州换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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