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人群犹如过境的蝗虫般朝池州渡涌去。
红色的傀丝在空中形成漩涡般的回旋阵,与燃烧符咒的点点蓝萤相应。
池州渡抽出腰间的蝎头鞭,鞭身细密的骨刺呈刃状,斜挥成刀,回向成鞭。
四方咻地射来箭雨,元泰清、鱼灵越率领众门派抵达。
但对面人数太多,加上守宫源源不断从地底升起的巨木,难以突破。
“诸位,这是要反了天不成?”
向来儒雅的元泰清脸色很冷,身后跟着众门派的人也迅速将敌人包围起来。
对面有人冷嗤一声。
“元掌门,事到如今何必嘴硬,谁人不知所谓的三尊只不过是无奈之举,你当真以为这江湖之中,三位不,如今应当是二位了,这江湖的天,莫非是指你与齐宗主吗?”
“就是。”另一人接茬。
“那位如今重伤,生死不明,说什么剑尊,不过是一心游山玩水的后辈,跟着他能有什么出息,我们都是俗人,讲不了什么道义,坦荡地说,谁能给我好处,我就为谁卖命,我跟着大人能得永生,你们能给我什么,低人一等吗?”
“窦志明,你瞎了只一眼,算是少了!”
鱼灵越见他侮辱师父,当即扬声骂道。
窦志明脸色一变:“黄口小儿,休得放肆!”
鱼灵越攥紧拳头,正欲上前,元泰清却拦住他,眼神很冷。
“看来我们也不必多言了。”
众人闻言,纷纷寄出武器。
巨木将池州渡团团围住,其中骨傀和鬼面奴不断生出,和守宫一起朝池州渡攻去,加上各门派的弟子,外围还有一圈高手包围,很难突破。
天丝穿破枯木的根茎,精准找到对方的软肋,蛊虫悄无声息地破土而出。
仇雁归执剑,率领众影卫试图接近池州渡。
“一群走狗。”就在此时,一道嚣张的声线响起,“滚开还是去死,自己选。”
对面显然有些哗然,窦志明脱口而出。
“苗疆与江湖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左少主这是何意?”
有人立即接茬。
“我们奉劝左少主不要多管闲事。”
“齐晟是家兄,池家主是北祈掌权人。”左轻越笑吟吟的,却令人背后发寒,“我管的是家事,诸位若不识抬举,苗疆自然也不怕事。”
“你!”
对方一时语塞,暗自回头看了眼窦志明的眼色。
窦志明回头看了一眼,咬了咬牙,正准备下令。
周边忽的升起两个巨木,大家皆是一惊。
从那上面下来的人有不少熟悉的面孔,只有为首之人是活人的模样,其他人脸色清白,眼神直勾勾的,显然已经被炼成了不人不鬼的傀。
竟都是几十年前被围剿而死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