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还很酷的甩了一句「我哥妥协了,但我不会。」
当时看这人冷着张脸,眼里隐火烧的旺盛。告诉自己他对他爸说出这句话时神情里掩饰不住的落寞,瞬间就让陆文商心疼了起来。
17岁,也没比自己的儿子大多少。
干脆就当自己多了个便宜儿子吧,这儿子还比亲儿子有出息。
。
结果时间久了,两人“父子”没做成,倒是成了忘年交。
就是小孩儿慢慢长大了,话越来越少。
原来住在机构里每天还能和他聊上几句。成年搬出去住了过后,没课就跟失联了似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现在干脆就要离职了。
哎,小没良心的。
把你都给搞定了
身后人已经好几分钟没有任何动静了。
陈灼也懒得先开口,干脆闭着眼睛享受起了“来之不易”的片刻安宁。
“唉,小灼啊,你如果真的很想去弄什……”
一低头就瞅见了这人闭着的眼睛,神情安稳的跟睡着了似的。陆文商顿时觉得自己一腔情感全都是他娘的白费。
“孽子!孽子啊!”
空荡的画室里瞬间响起了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哀嚎。
偏偏椅子上的人依旧坐的四平八稳,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睡着了??”
陆文商干脆又绕回了桌前,俯下身近距离的盯着这人的脸。
感受到喷洒在自己脸上的温度,陈灼几乎在下一秒就做出了反应。
连人带椅子噌的往后退了一大截,略带无奈的睁开了双眼。
“至于吗这么大动静?”陆文商斜着眼睛:“搞得跟黄花大闺女似的。”
……
“你今天很闲?”
陈灼捏了捏自己挺直的鼻梁,脸上隐隐的有了些不耐烦。
陆文商边叹气边摇头,神色浮夸:“哎……主心骨都要走了,我哪里能闲。”
难道机构其他几个老师都是摆设吗?
陈灼单手支棱着脑袋,没把这话说出口。
“哎呦……”
陆文商又夸张的长叹了一声。
“本来还想着过年之前再招几个舞蹈老师,搞个新项目。现在连画画都不稳定了,我这机构离倒闭也就差那临门一脚了。”
。
其他字眼都像是隔了一层透明的薄膜。落到自己耳朵里的,就只有「舞蹈老师」这四个大字。
那人跳舞的样子又一次清晰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陈灼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陆文商听了这话先是一喜,然后又反应过来,立马虚伪的摆出了一副痛心模样:“谁来都比不了你啊。”
陈灼压根没理会他的话:“我说的是舞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