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靠在他的身上,十分的无助。
康儿病了三天,他三晚上都没有睡好,明雪白天还能补一下觉,他白天还要去商行,实在有些熬不住。
蔚衡不由想起云兮,几个孩子生病,他好像都没怎么操过心。
每次都是云兮在忙前忙后,他只知道孩子病了,孩子好了,作息完全不受影响。
云兮,他想起那张脸,那天她举着匕,那刻他是真的害怕,害怕她伤到自己。
还好,事情完美的解决。
他对云兮有种说不出的感情,明明不喜欢,却舍不得又离不开。
可以几天不见她,却不能没有她。
“蔚衡,大哥说的话你还记得吗?”明雪突然问起。
蔚衡思绪被打断,“你说大哥说无妻无子的事?!”
明雪抬头,眼里有些恐惧,“大哥说会对康儿不利,你说是不是就灵验了?怎么这么巧,头一天过继,第二天康儿就开始烧。”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小孩子身体差,是容易生病的,别乱想。”
蔚衡安抚着明雪,不大一会,眼睛都睁不开。
管家福伯送走了大夫,唉声叹气地回到账房。
“又花掉十两。”
云兮头都未抬,“记蔚衡的帐上。”
“一个伤风怎么能要这么贵,这个大夫是御医吗?十两银子够老百姓开半年的工钱。”
“不管多少,明雪花的都记蔚衡头上,了就让他拿私库的银子来补。”算盘在云兮手里噼里啪啦的上下推动。
“哪个月不,都说官家小姐娇贵,一点不假,吃穿用度完全没有节制,这个月怕是要过五百两。”
五百两!!
云兮知道蔚衡每月是百两,这不是了一点。
府上吃穿用度都是统一采购,定期置换,简单来说,就是府中的主子,吃喝拉撒不用花自己的银子。
如果不出门,或者不要额外的开销,一文钱都不用花,还能衣食无忧。
蔚衡每月拨的百两银子是私用。
陈府是景都府的富商,但是又不是那种富得流油,银钱随意挥霍都不用心疼的富商。
“蔚衡知道吗?”
“知道。”福伯回答,“每个月少爷都给补上了。”
“那就不管。”云兮合上账本,又拿出另外一本。
“大少爷的月银送过去了吗?”云兮问。
大少爷是指苏扬。
许是苏扬长期不在府上,下人们都习惯喊蔚衡少爷,苏扬回来了便在少爷前加了个大,以便区分。
苏扬随时都会离府,没有特意去改口称呼蔚衡二少爷。
“还未,人手抽了一部分到东阁,还没来得及送。”福伯想了想,“一会老奴送过去,大少爷都回府几日了,实在是老奴的失职。”
云兮看着年岁渐长的福伯,“这本账看完,我去送吧!”
小景说有个什么弹弓在落在那边,她顺便去寻一下。
“那就有劳少夫人,”福伯感叹,“还是少夫人体谅下人。”
“都是府里的人,只是出身不一样,相处时日久了,哪没感情的,您说是吧!再说,我们府上是商户,能瞧不起谁呢!”
“有些主子就是瞧不起我们下人,把我们当畜生。”福伯说得有几分心寒。
云兮听出几分意思,抬头,“怎么了?福伯。”
福伯想了想,摇头,“就随口感慨,没别的事。”
“真没事吗?可我看着您有事?”云兮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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