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你提醒了我,得去拔拔钉子了。”薛承没有?否认徐恩赐的存在。
“我们都有?共病,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无情还是痴情,是薄情还是长情,我吃过的亏,但愿你不要重蹈覆辙。”薛英豪提醒他,尽管知道他并不会领情,在撞到?南墙之?前,他们都是不会认输的。
果不其然,薛承道:“我不会像你这么废物,连搞定一个女人,让她爱上自?己?的本事都没有?。”
薛英豪:“有?时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觉得自?己?能完全掌控一个人,但实际上却?把对方?的心越推越远。”
薛承说:“我不会落得你这样的下场,因为我比你幸运太多?。”
薛承不用能力强、本事大来定义自?己?的优势,在某种程度上,因为爱人是徐恩赐,他已经比太多?人幸运的,如果她聪明?一点、世俗一点,可能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可偏偏她就是天真单纯的纯良赤子心,这让他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薛英豪疲倦地回:“珍惜你的好运吧。”
“你拾回了一条命,论好运,我们也算不遑多?让。”薛承笑?了下:“我说过,我会比你更成功,同?样的,我也会比你更幸福,你好好养身体?吧,我就不过来了,下次再见,估计是儿媳妇见公公了。”
“多?感受爱,多?表达爱,太犟了未必会是好事。”薛英豪由衷告诫了一句。
薛承只最后扫视了他一眼?,迈步离开了病房。
离开医院后,他突然很想?见徐恩赐,很想?抱抱她,不知道这个时候她醒了没有?,有?没有?吃饭,他开始挂念她,尽管只离开了几个小时,可总有?种不放心的感觉,他觉得徐恩赐需要他,但实际上是他离不开徐恩赐,她的衣食住行他都想?插手。
薛承路过花店时,停下了车。挑了一束花。他不知道每种花的花语,挑了粉色玫瑰,因为徐恩赐喜欢粉粉的东西。
临走时又挑了一支向日葵,因为这让他想?到?了徐恩赐,她笑?起来时,蓬勃鲜活的生命力,比太阳还明?媚的眼?眸,像极了向日葵。
买花、送花这种事,他本来觉得毫无意义,是一种附庸浪漫的偷懒行径,是商家不断营销的骗局。
但这一刻,他没有?想?到?什么浪漫与否,仅仅是陡生的内驱力,想?给?她带一束花,想?看她捧着花大呼小叫,一脸笑?靥地转圈圈。
花很美,但远没她的笑?容美。
薛承到?家之?后,没有?看到?徐恩赐的身影,他失望地把花束放在茶几上。
他想?起来她昨天说的,要回她爸爸那儿。
他难过地发现,自?己?对和徐恩赐的短暂分?别出现了戒断反应。明?明?十?年没见,都熬过来了,但仅仅是一个月的相处,他就不能再容忍她离开他的视线。
薛承心不在焉地回办公室处理完一大堆繁杂的事务,他坐在办公椅上,看向外面她的工位怔怔出神,他猛地忆起,她走前没有?和他告别,他捉到?了她的错处,瞬间有?了理由去找她,他打算当面问责她。
此时,助理已下班,薛承自?己?从?公司人事系统调来了张修文的档案,找到?了具体?的家庭地址。
他一刻都等不及,直接驱车去找她。
给?张阿姨过完生日,天色已然全黑。
徐恩赐离席后,正欲离开,张修文叫住了她。
他在饭局上给?张阿姨祝寿,喝了不少酒,他喝酒会上头,脸庞有?些酱红。
徐恩赐和他并肩,朝门外走,在门口停住,“你回去休息吧,我已经订好酒店了。”
“我送你。”张修文把搭在胳膊上的外套穿上,整理齐整。
徐恩赐笑?道:“别了,你喝酒了,不能开车,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被张阿姨看见后,她会生气的。”她说完朝门内瞄了眼?。
张修文摆手道:“没事,我不开车,我打车送送你。”
“不用,不用,我叫好车了,马上就到?。”徐恩赐拒绝。
她朝外撤了半步,和他拉开距离,冲鼻的酒精气味熏得她鼻腔难受。
“见到?你真开心。”张修文抬臂摸了把自?己?脑袋,嘿嘿笑?道,喝完酒的他看起来有?些憨傻。
徐恩赐跟着笑?了下,没说什么。
两人站在门口,清凉夜风一吹,徐恩赐打了个抖,她紧了下身上的薄开衫。
张修文见状,忙要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徐恩赐制止:“没事,我不用,你穿着吧。”
张修文还是自?顾自?把外套脱下来,紧接着要给?徐恩赐披上,徐恩赐连忙躲开,离他更远了。
张修文很受伤:“你嫌弃我。”
徐恩赐:“我们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你也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你们……”张修文那颗因酒精而愈发蠢蠢欲动的心直接被一盆冷水浇灭:“你们还在一起啊?”
徐恩赐嗯了声,纳闷他的问话:“也没有?在一起很长时间吧?”
“他怎么没送你过来?”张修文说:“看样子不是多?在乎你,连接送这点小事都做不到?。”
“他去医院了。”徐恩赐解释。
张修文继续想?说什么,突然一声车喇叭声打算了他的话。
徐恩赐看向车牌号,和自?己?打的网约车比对一下,发现并不一致,她眯着眼?往车窗看,正对上薛承那双如夜色般深幽且隐隐不悦的眼?睛。
徐恩赐又惊又喜,既因薛承突如其来的现身而欣喜,又害怕张修文发现她的交往对象是薛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