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凭风比白榆高了将近一个脑袋,人也长得高壮,身上全是些鼓鼓囊囊的腱子肉,现在大鸟依人的贴着白榆,真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一脸难受的看了眼陆凭风弓得都快跑出二里地的腰,白榆光是瞧着都替他感到憋屈。
陆凭风的腰的确是有些遭不住了。
他本来就累了一天了,现在还耍杂技似的搞些高难度的动作,腰间的肌肉都开始一抽一抽的了,简直是又酸又痛。
脑袋悄悄在白榆肩上蹭了蹭,陆凭风满足的露出个痴汉般的笑容。
不过,也不是太难以忍受。
男人,不能说不行!
白榆一边划拉着照片,一边给陆凭风延伸讲解着房子的内部格局以及周边环境。
说得正认真呢,肩膀就猝不及防的被他小幅度的拱了几下。
鸡皮疙瘩唰的一下冒了出来,白榆危险的眯了眯眼,阴恻恻开口:“陆凭风,我刚刚说了什么?”
还沉浸在刚刚的幸福里无法自拔的陆凭风:“……”
他飞快的端正好坐姿,也不敢再继续靠在白榆身上了。
在白榆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陆凭风紧张得手心都冒汗了。
所以,白榆刚刚说了什么啊?
陆凭风眼神飘忽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肩背一塌开始认错:“对不起白榆,我,我刚才想别的事情去了,你打我吧。”
说完,他就跟要准备奔赴前线去英勇就义了一样,把眼睛死死的闭着,然后摊开自己的两只手伸到白榆面前。
白榆就真的挺无语的,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陆凭风腿上。
好家伙,合着他刚才在一边嘚吧嘚吧讲得嘴巴都干了,结果到头来全都算是在对牛弹琴呗。
打的时候,白榆是用足了劲想给陆凭风一个教训的,不过打完过后,他就又后悔起来了。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陆凭风腿上的肉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硬邦邦的把他的手都打红了。
没好气的把陆凭风的两只爪子从自己眼前推开,白榆凶巴巴的瞪他一眼,又认命的重新掏出手机开始复述起先前说的话。
陆凭风是不敢再走神了的,竖着耳朵听得认真极了。
口袋里放着一瓶从工地里拿回来的还没被喝过的矿泉水。
等白榆讲完后,陆凭风就很有眼力见的拧开瓶盖把水递到他面前让他润嗓子。
白榆也不跟陆凭风客气,接过水就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瓶盖在陆凭风手里拿着,白榆喝完水后就自然而然的把矿泉水瓶塞给了他。
还的时候,白榆的小拇指不小心和陆凭风的手心挨了一瞬。
虽然在刚挨上时白榆就飞快的把手撤了回去,但这也一点儿不妨碍陆凭风又高兴得把嘴角咧到耳后根。
白榆简直没眼看。
都说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白榆才不愿意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于是,他先制人的出灵魂一问:“好了,说说你的想法吧。”
说完,调整了一下坐姿之后,白榆就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等着陆凭风表自己的听后感。
陆凭风单手握拳抵在嘴边咳了咳,思考了片刻后才斟字酌句回答:“我觉得还挺好的,周边展得比我们现在住的地方要好上许多,医院、市什么的离得都不远,房东给出的租金也真的算得上很良心了,不过……”
白榆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
陆凭风神色放松了些,又接着说:“不过时间是不是太赶了?真的明早就要给出答复吗?我们还没来得及看看别的房型呢,也没个可以用来参考对比的,连挑选的机会都没有。”
其实陆凭风更想说的是会不会有诈。
他们现在住的出租屋面积小又年陈久,除了水电全包以外,就真的找不到别的好处了,可是这么差了,一个月都还要八百块钱的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