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她,但能想象到她现在只着一件文胸。
他听见她在拿湿毛巾擦拭身体。
渐渐地,鼻端传来少女独有的馨香,像是婴儿用的痱子粉,带着奶香的甜腻,但却淡淡的,若有似无,撩人不浅。
陆泽宇紧紧皱眉,目光锁定在墙面的马赛克上,一块一块的数。
她笑着看他紧张却故作镇定的样子。
其实自己的紧张也不亚于他。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正经,她就越流氓,他退避三舍,她得寸进尺,是一种挑战和刺激。
她将干净的衣服甩开来,掀开一角,把脑袋钻进去,然后伸出了左手,再来是右手,“再帮我拽一下。”
陆泽宇转向她,故意避开这份尴尬,眼神落在她身后的花洒上。指尖仓促地落下,不料却触及一对细腻饱满的柔软。
他像是烫到手一样缩了回来,恼怒:“顾乐然!”
她也是满面羞红,却忍不住抿嘴笑,“嗯?”
“你自己穿!”说完,扔下她走出了浴室。
顾乐然满足地欣赏着他略显狼狈的背影,自言自语:“生什么气呀,又不是摸了你的胸。”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木有粗长一点?
☆、
费力地套上了衣服,出来一看,陆泽宇已经离开了。
他还真是——怕羞。
小伙子上花轿头一回,她体谅。
顾乐然走到床边,一脚踢开被子,抱臂滚了进去,拉灯,睡觉。
然而实在是疼,就像肉里插了把刀一样,不容忽视。
哼哼唧唧到半宿。
门突然开了,是陆泽宇。
顾乐然本来就没睡踏实,这时很快就醒了,“干嘛?”
“你一直哼哼,吵得我睡不着。”
他们隔着几十米的直线距离,而且还是上下层,这也能听见?
陆泽宇递给她一杯水,还有一粒药,“问过医生了,吃了能止痛。”
她挣扎着坐起来,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对着他另一只手里的药粒,“啊”的张了嘴。
然后脑子里满是绮丽的幻想:喂药时,她趁机咬住他的手指,挑个逗调个戏……
现实总是残酷的。
陆泽宇直接将药弹到她嘴里,隔空飞射,还特准。
她叹气:看来小时候没少玩玻璃弹珠。
心有不甘的喝了口水,将药咽下去,水杯还给他,她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他假装看不懂的样子,“什么意思?”
“能陪我一会儿吗?”她蹙眉,装出很虚弱的样子,“我什么也不干,咱俩就盖着棉被纯聊天。”
陆泽宇坐了下来,在她的左侧。
刚坐稳,垂在床单上的手就被她握住,还是手心对着手心,十指紧扣的那种。
她笑得鲜妍明媚,抬起他的大手放在脸颊上开心地蹭了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