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一只纸老虎。
陆泽宇抖开毛毯,自身后将她圈住,用力拽向他,两人几乎贴到一起,他都能听到她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最后只是将毛毯围在她的腰际,打了个结,再把面红耳赤的她扔到一旁,站好。
他则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沉住气,“说说,你今晚都干了些什么?”
大人审问孩子一样的语气。
她索性像个孩子一样打发他,“运动。”
“什么运动会累到进医院?”
“马拉松。”
“为什么不回宿舍?”
“太晚了有门禁,外头不安全,他们两个留下来陪我。”
“两个?”
“于博和乔木,您也都认识。”
她漫不经心的态度终于令他沉不住气,“所以呢?住同一间酒店,公用一个浴室,男女之间不需要避讳?”
“您为什么这么在乎这些?”她站着那里,冷静地看着他,“只因为一个电话,连夜赶来这里,为什么要这么关心我?”
他仰着头,微微皱眉,眼神犀利,发怒前的征兆。
她真是勇气可嘉,“我们非亲非故,您却总是对我这样照顾,让我觉得很困扰。”
“困扰什么?”
“您也会对别人这样吗?”
他不假思索,“只对你。”
她追问:“为什么?”
为什么。
他开口,却说不出话。
顾乐然抢答:“因为您喜欢我。”
他几乎脱口而出:“扯淡!”
“那就不要表现出这么关心我的样子,总让我觉得自己在您的心目中很特别。我会误会的。”
“有什么可误会的。”
“您故意躲着不见我,故意找女人来赶我走,是心虚吗?”
“你信不信我打你?”
“您信不信我亲你?”
两个人,一高一低,互相瞪视。
她仰着头,“您打不打?不打我可就亲您了。”
说完,踮起脚勾住他的脖子,结结实实用唇封住他的嘴。
陆泽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她急切而生涩的贴着他的唇,湿漉漉的舌尖滑来滑去。
双手在他的脖子后面用力牵在一起,怎么拽都拽不开。
他被迫弯下腰去。
挣扎间,她的舌头趁势钻了进来,与他胡搅蛮缠,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呼吸受阻,快喘不过气。
直到他咬痛她的舌尖,才得以分开。
她满脸潮红,有种豁出去的冲劲,目光炯炯,一副必须要摊牌的架势。
他却冷静自制,命令她:“放手!”
她气喘吁吁地盯着他的唇,“不。”
他试了一下,还真是挣不开她,“你是流氓吗?”
“就在您面前是。”
“小小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