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进屋,喝点热水再聊。”
修克不乐意去,郝誉也不强迫。他自己浑身都湿透,快步朝着屋子里走,似乎真的要抛下修克不管。
“等等。”
郝誉继续走着。
“等等。啊,等等。”
郝誉踩上湿滑的台阶,他的手搭在别墅门把上,修克仓皇扑到他的身上。未成年雌虫身上冰冷的水珠在贴合的瞬间变得滚烫,双手在郝誉的腰部缠成一条锁链,他大口呼吸,足足一分钟的喘息中无数白色热气骚弄郝誉的耳廓,隔着门上的反光镜,轻盈像雾霭。
“叔叔。”
修克恳求,哭泣起来,“我只想要钱,很多钱。”
郝誉无动于衷,他拧动门把,身后滚烫的眼泪只起到点微弱的作用。
“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我真的只想要钱。”修克道:“我还想读书,我成绩很好,我想要赚点钱攒实训费,我成绩真的很好。真的。”
他语无伦次。
郝誉推开门。
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白宣良跪在地上用小铲处理一块顽固污渍。他看见郝誉进来,将提前找出来的毛巾和衣物递上前,又指挥沙发上看书的白岁安给郝誉热饭。
白岁安百般不情愿,郝誉也没让侄子做这种琐事。
“你专心复习。”郝誉擦干身体,换上新拖鞋(这也是白宣良买的),“这是我隔壁朋友的……亲戚。”
白岁安目光停留在修克那遮遮掩掩的蝎尾上。
他忍不住将这黝黑但稍微显得瘦小点的蝎尾,与郝誉极具侵略感的蝎尾做比较——无论看多少次,白岁安还是找不出比郝誉强壮且具有吸引里的蝎族尾巴。他一边古怪地为小叔的蝎尾感觉到好奇,一边不乐意看见另外一个雌虫拥有这种蝎尾。
他揣测这并不是什么隔壁的亲戚,而是小叔的亲戚。
“亚萨阁下不是蝶族吗?”
郝誉胡乱撒谎,“对啊。但他祖上有蝎族血统……外面怪冷的,白哥有热水吗?”
“他身上是怎么回事?”
郝誉后知后觉将自己身上的毛巾盖在修克身上,再编了个新谎言骗骗侄子,“可怜孩子出门被打了。等会我让军雌把他家长找过来。”
“我没有家人。”修克再次强调,无人在意。
郝誉坐下吃饭,中途夸夸白哥的手艺。白岁安倒了水越过众人独自上楼。中间,白宣良提出想买点东西置办房间,郝誉全部同意。他还做主给修克一点饭吃,告诉这孩子其实没什么大问题。
“其实我并不在意你到底有没有家里人。你如果成年了,我们这都不是事情。”郝誉碎碎念道:“钱我会给你。但我必须和你说清楚,这笔钱是给你读书用的,你从我这里拿钱,就不要再敲诈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