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里正见她这样彻底放了心,也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儿啊,是怎样就怎样,咱堂堂正正便不怕。
我跟小燕两口子说过了,也该跟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数。
你就算不来,我也得叫孙女去叫你来一趟。”
梁里正不好说亲家的坏话,又开始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才委婉提醒:“知春,曾家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万一他们找你”
这的确是件麻烦事。
听了全场的梁明轩抿了抿唇:他还是不够强大,不够强大到保护大嫂。
否则,曾家怎么敢如此?
许知春很快打定了主意,笑道:“不用等他们找我了,我明天就去找曾老爷。”
“啊?”
“我倒想要问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梁里正也有些豁然开朗:“对对,小燕的爹是个讲道理的,这会儿的确找他更好。
明日让小燕两口子陪你一起吧。
实在不行,我也去。”
许知春忙笑道:“小燕他们陪我去就行了,若是解决不了,再麻烦您。”
本来这就是许知春邀了曾小燕、珠儿小婶一起做的小生意,没必要将里正伯也牵扯进去。
本是小事,不必小题大做。
许知春叔嫂俩离开的时候,曾小燕从后院里跑来相送,“爹跟知春嫂子也说了吧?我真是没想到”
她那个嫡母,还真敢做。
“别气啦!
明天陪我去找曾老爷说清楚。”
曾小燕一愣,点点头:“嗯,那当然要说清楚!”
按头也不是这么按的。
她都觉得可笑,她嫡母真是太看得起她了。
第二天进城,珠儿小婶一个人守着摊位,担忧的目送三人去找曾老爷。
曾家最主要的生意是绸缎布匹,除此还有四方酒楼以及好几个田庄。
三人来到最大的那间绸缎总店外,还没有来得及进去,一辆马车在身后停下,曾大少爷从车上下来,皱着眉头:“你们来干什么?”
三人心里不约而同都道“晦气”
,转过身来。
许知春:“曾大少爷。”
曾小燕:“我来找爹。”
梁明亮哼哼唧唧,不太情愿:“大舅哥”
不分是非的大舅哥。
曾大少爷:“什么事跟我说。”
他眼中流露的警惕、提防、冷漠、不屑、以及对于打秋风穷亲戚的了然神色让三个人都很不舒服: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肯定我们找你打秋风来了?
曾小燕嗤的一笑:“你做不了主。”
曾大少爷最讨厌她这种故作的姿态,仿佛非要把人惹生气似的,不耐道:“没有什么是我做不了主的,爹没空,你执意要见爹,下午再来。”
他做不了主?
曾家的事情他的确还有很多做不了主,但绝对不包括与她曾小燕有关的事。
许知春:“是我要找曾老爷,关于曾夫人、以及四方酒楼方掌柜的事,曾大少爷确定要做主吗?”
曾大少爷一愣,“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许知春冷笑:“问问曾老爷,曾家是不是习惯了仗势欺人!”
“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