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样的天赋下,你认为喜欢足球的人和讨厌足球的人,谁会成为最好的球员?
如果不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我应该会隐藏起这种本性,作为一个头脑还算伶俐的普通人度过一生吧?
嗯,我并非天生就是人格有缺陷的心理变态,我是选择了让自己人格出现缺陷的心理变态。
没有办法拒绝的话,不如躺下来好好享受,然后再思考解决的办法。
是的,我绝不是为自己不合理的行为开脱,从我给那些无辜死者报仇雪恨的角度来看,我或许还能称得上是受时代所迫而背负起罪恶与鲜血的悲剧英雄。
好害羞诶嘿!
我慎重地调整制服上的仿形功能。
这时绝不能使用一般常见的绝大多数平民女性一样的裙装打扮,因为它会露出腿,而且与周遭尸体的颜色差异,会过分吸引人的注意。
做好伪装后,我继续开始前进。
前进速度会因为选取的路径有很大的落差,乍看之下,我应当会沿着道路、或者是看起来最通畅的方向前进,在废墟当中求生的人大抵也会这么做。
这就是所谓的适合行走的路线。
没有接受特殊训练的人,通常都会选择这样的道路。
但由于这样的路径过于视野开阔,所以也会成为敌人的绝佳埋伏地点。
不过当时我之所以没有选择这样的道路,单纯是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千万不能选好走的路。
通过跳跃、攀爬、抓握这样的动作,我在一堆废墟间跑跳穿行。
这是俗称为‘跑酷’的生存艺术。
如果不能承受失败的结果千万不要像我这么做,顺便一提,从高楼往下跳的时候,只要你提前找好了落点,空翻跳比直接跳省事,用背做曲线引导滚落也比落地接前滚翻更能卸掉冲击力。
对着目标地点横向移动虽然比较花时间,但也不失为一个躲避埋伏的好办法。
至于说能够在最短时间内冲破包围圈的纵向移动,则是最愚蠢的做法。因为直线路径一定会碰上有所准备的敌人。
逃跑这种事通常都是隐蔽行动,如果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很容易就会被发现是诱饵,我在杀人时也会小心隐藏自己的逃跑路线,从空中跳下,然后对目标进行暗杀。
这种事我很久以前就想做了,没想到这次能够实现,一击得手的时候,莫名感觉这阵子憋在胸口的一口恶气完全吐了出来,给予了我许多情绪上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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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明白,被发现是迟早的事。但支援部队迟迟没有到来,我也只能这样拖延时间。
闹了这么大的动静,地球的防卫部门不可能没有反应,即使说国防部自身难保,也不该这么袖手旁观。
这分明是那么好一个可以巩固和扩大自身利益的理由。
难道说这本来就是国防部对总参谋部的最后一击吗?
我一边观察着周遭的情况,审视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一边对局势进行判断。
我在路上发现了一具从外表看来四肢还算完好的尸体,为了满足两人的这个人数,我对他说了声抱歉后,利用神经植入体对他的神经植入体进行骇入,虽然因为我的神经植入体是处于离线状态,没有办法对其进行远距离操控,但是既然是让对方误以为爸爸和我在一起,短距离的驱使也完全够了。
没想到我还是像国防部那些渣滓一样,将这项技术应用到了我的同胞身上,虽说是同胞的尸体,那也无法原谅。
先一步在我的前方埋伏的他们,差不多该意识到我这边是独单影只了。
当他们开始决心对其他方向进行检索时,我要装成爸爸在我这边,不小心被他们发现,然后堂堂正正地应战。
我能在这里争取多长时间呢?这与爸爸的性命息息相关。
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那么想要爸爸活着。
虽然平安无事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如果还活着,我应该会感到安心。
我在清楚了这样的事实后,开始集中注意力,准备应对蜂拥而至的敌人。
此时此刻的我是完美的,所谓的完美,是因为我能毫不犹豫地射杀看起来是小孩的敌人。
至少,我们从小到大在人类命运共同体里接受的教育,会让我们在射杀小孩方面产生困难。
人类这个物种是可以为了利他精神而不惜毁灭自己的。
说真的,在第二性征产生前,人类的幼崽在受伤时拥有的是天使那般令人动容的曼妙嗓音,可惜我是人格有缺陷的心理变态,所以这样的道德陷阱对我来说,就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单选题。
因为这反而让我对这些企图利用他人善心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就是因为这样的恶人太多,这片土地才缺少善心存在的土壤。
正当我觉得一切都准备好了的时候,行进的路途中我突然收到了一个遇险信号。
我屏息凝神地听着那个信号,感觉很陌生,又很熟悉,不是听单词,也不是听其中任何和我们理解当中与语言相关的东西。单纯只是听各种杂音,能够分辨出来信号里有两个声音,一段说话声和一个警报。
把保存下来的信号用音高和频率调剂把声音从警报中分离,听了两遍之后,我辨认出了那声音到底是什么。那是一段粗野的喉音,嘶嘶声中不时夹杂着空灵的鸣响。
我感到那声音似乎渗入了我的骨头,比起听,我更能感受到那声音。
振动。声音本身并不承载任何信息,是振动,声音只是振动的副产品。发出声响的这家伙大抵是蜥蜴那样的生物。几乎所有蜥蜴类的生物都是靠振动、颜色或姿态进行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