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奶奶,您好,我是事故调查局这边派来的。”
老太太点了点头,“哦哦,辛苦你们了,快来坐,不知道这个车祸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我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还在查呢,出结果了肯定会通知你们的。”
老太太无奈的点了点头,满脸疲惫又难过,擦了擦眼角的泪,“不知道最近到底是怎么了,只是出趟门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幸好人都没有什么大事儿,要不然可让我一个老人家该怎么办啊?也是苦了小天了,小小年纪的……”
小天说的应该就是这床上的那位男孩子了。
付姐安慰到,“您别担心啦,人没事就好,现在外面那么危险,什么时候会发生意外,咱们也不知道,孩子的父母怎么样了?”
老人叹了口气,“小天的妈妈受伤比较重,还昏迷着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应该两天就能出重症监护室了,小天的爸爸的情况还好,这会儿医生让他做检查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确实,房间里的另一张病床空着,看来应该就是小天爸爸的病床了。
“小天现在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呀?”
“医生说好好养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
我轻轻摸了摸男孩子的头,心中有点感叹和抱歉。
要不是自己,男孩子也就不会在那个时间出门了,说不定就没有这场车祸的发生了。
唉,不过这也不一定。
他们已经被暗中的那东西给盯上了,到底会发生些什么意外,谁也不知道。
男孩子朝着我微微地笑着,咳了几声,轻轻的虚弱的说到,“我没事,叔叔你别担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揉了揉男孩子的脸蛋。
看上去除了虚弱一点,确实没有其他的大碍了。
祖国的小树苗可得茁壮成长呀。
这时候门口有人在敲门。
然后是护士推门进来。
“换药了。”
我们连忙让开。
我和老刘他们往后站了站。
我低声问老刘,“你在这边守着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其他什么东西?”
老刘微微的摇了摇头。
“没看到什么,也没有什么东西靠近。”
我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那小男孩的脸。
突然发现我当时遇见他时,他额头微微冒的,那黑烟已经没有了。
这个变化说明了什么?
这个黑烟是在他出车祸之后的吗,我有点想不明白,但是这个可能性很大。
在护士换药结束之后,我坐下问,“小天,不知道你现在还是很不舒服,但是现在叔叔还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这件事情比较重要,所以只好委屈一下你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
男孩子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没事的,你们问吧,只是回答几个问题而已。”
“好的,你可以跟我们重新描述一下你当天晚上看到窗外那个黑影的情况吗?”
男孩子微微打了个冷颤,看得出他确实是有点害怕。
他微微回想起当时的情况,实在是觉得有些诡异,“今天晚上我朋友拉着我,让我陪他一起打游戏,一不小心忘记了时间打到了凌晨多了,然后我口渴了,准备去客厅倒个水喝,起来出房门的时候,我一侧头发现了窗外,有什么黑影飘过,我以为是我眼花了,于是我去去去厨房倒水,但是我倒完水出来的时候,发现还有一个什么黑影就在窗外,于是我被吓了一跳,又转头仔细的看着那黑影,发现是一个长头发的一个黑影,应该是个女人吧,她在冲我招了招手,我那个时候吓得我都要叫出来了,水杯一下子摔到了地上,发出了碰的声音,然后被我爸爸妈妈给听到了,他门开了,灯走了出来,问我怎么了,那个时候,我在抬头往窗外看,发现那个黑影已经不见了,我实在是害怕的很,晚上回去睡的时候,梦里都梦到那个黑影了。”
那他看见黑影的情况好像和其他人看见的都差不多呀。
我上次在小区听那老奶奶说的情况,好像是也这样子。
就在这时,付姐突然问到,“你做梦的时候也梦到了那黑影吗?”
他点了点头说,“是的,我梦见了当天晚上我回去的时候我就做了一个噩梦,吓得我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还记忆犹新,还挺奇怪的,一般如果我做噩梦的话,第二天早上我对梦里的情节应该都是比较模糊的,但是我那天醒了之后,那梦里的那些细节我都还记得挺清楚的。”
付姐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可以跟我们讲一讲你梦到了些什么吗?”
男孩子想了一想,“我好像是梦到了晚上我回到家里,然后在客厅里仔细的转了一圈,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我又不知道我到底在找什么东西,很奇怪的,在梦里把我家全都翻找了一遍,然后梦到了我找到了爸爸带回来的那个木盒子,我把木盒子一打开,但是里面黑乎乎的一团,我什么也看不清楚。”
他顿了顿,脸上满是疑惑,“其实爸爸带回来那个木盒子我也是没有打开过的,我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有什么。然后我在梦里打开看之后,我就回到了房间,一开门就看到那个黑影出现,他冲过来扼住我的喉咙,把我一直往外推,推到上客厅那边的阳台上,我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他掐住了我的喉咙,我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而且当时家里好像没有一个人在。”
到这里,他似乎害怕极了,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明明只是个梦,但是我现在想起来还是害怕的很。他把我压到了窗台,然后压过了栏杆,我当时整个身体都快要翻过栏杆了,我死死抓着围栏,却没有一点用处,那个黑影还是那么黑乎乎的一团,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脸,只是他的头发很长,在他弯腰掐我的时候都飘到了我的脸上,我也看不清他到底是男是女,我只觉得他的夹着我脖子的手格外的冰冷。”